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见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猛地张开眼睛来看,却惊讶地发现四周竟然全是一缕缕的红色丝带,就悬浮在半空飘飘扬扬的,再一抬头,却看见一个脸色如纸的女人从头顶处向我扑了下来,我都来不及细看就吓的嚎叫着向后摔倒在地转身就跑。
接着,我看见我面前的那道门前突然扑进来一股白雾,我只是一怔,那白雾就从我身边略过,我转过身一看白雾已然将那个白脸女人缠了个严实。
那个女人立即怪叫着躲闪,然后又从屋顶飞了出去。
我紧紧地贴着那道门,眼睛,鼻孔和嘴都大大地张着,后背和双掌都紧紧地贴合着门板,眼睁睁地看着那团白雾在我眼前凝聚成一个人形脚不沾地地浮在我面前。
它向我靠近了一步说:“你先别急着晕,跟我来。”
他的声音像通过变声器传出来似的,听不出男女,它怎么知道我要晕倒?
它说着从我身边的门板里穿了出去,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这么想着抬手拧了自己的脸一下,生疼,不是梦?那这他奶奶的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那个白色人形又突然探出脑袋来:“发什么呆,快点!”又差点把我吓死。
我转过身说:“门外是……”墙字没说完,我已经拉开了门,外面的墙没了,还是刚才来时的那个院子,白色人形就在门外。
我快步走出去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先跟着它走再说,我可不想再回去让那个女鬼吓了。
我跟着它跌跌撞撞地又回到那条路上,却看见路旁停着一辆车,白色的,车里似乎还有人。
那个白色人形径直飘进了车里,我小心凑上去从车窗往里看了看,里面坐着一个男人,戴着圆片墨镜,穿着白色西装,嘴里叼着一根烟,他看了我一眼说:“上车。”我看见他的一只耳朵上挂着一个三角形的灯笼式的耳环,里面还有萤萤的蓝光一闪一闪的。
“你谁呀,我干嘛要上车,去哪?”我问他。
他看了看我身后慢条斯理地说:“你爱上不上。”我顺着他的目光回了回头,发现一团红影正从身后追来,同时,还有那个申大爷,此时已经变得凶神恶煞,状如厉鬼。
“我靠!”我骂了一句拉开车门就扑了进去,他立即发动了车子,就在那红影撞上来之前已经开了出去。
我后怕地回头看了看被甩下的那两位,心有余悸地喘息着靠在靠背上。
“这他妈是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着看向他。
他把烟头从车窗扔了出去,我发现车窗外的景色竟然起了变化,这里不再是平常的山脉,怎么说呢,本来午后的山区就是连绵的群山,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像狗牙状的山峰,四处是红色的火焰,就连我们面前的那条路也全着着火,而一些半黑半灰的怪影就在路旁来回跳跃着。
我不由往车里缩了缩,惊恐地看着车外问他:“那些是什么?”
他头也不回地说:“怨灵。”
我看向他:“怨,灵?”我正要追问,突然看见我们的面前有一条偌大的河流,只是这条河漆黑无比,而且河面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深深的漩涡,我趴在车窗向外看,却见那些漩涡里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黑点竟然有些像人的脑袋。
“那,不会是人吧?”我觉得有些心悸起来地问着。
“不是人,也是怨灵。”此时我们的车正冲向那条河,就在我要惊叫时,却看见面前出现了一道拱桥,我们走在桥上,更能清晰地看着桥下黑水里的东西,不禁看得我头皮发麻,我只能收回目光来。
“能不能拜托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吧。”我有些祈求地看着他。
“过会吧,我会告诉你的。”他说着依然只是看着车的前方,我双手捂着脑袋看着膝盖,等着他把车停在安全的地方快快告诉我真相。
“好了,下车。”当我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才抬起头来,我发现我们正在一处山顶。
我下了车,果然是在山顶,山下一片灯火辉煌。
他走进一个亭子,四下无人,只有几只鸟儿停在一颗树上喳喳叫着,我跟了进去坐在他身边。
“说吧。”我说着双手撑在坐椅的两侧。
他看着远处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说:“那个地方叫虚无界。”
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下头又立即惊呆了,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后看着,就在我身后的山下一条宽大的黑色河流之外是一大片如大火焰包围下的如火山口的地方。
那一大圈的山口有错落的房屋,一圈圈地向山口深处盘旋而去沉入黑色深渊。
“虚,虚无界?”我承认,我是被那一大片阴暗的地方吓着了。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那条河叫冥河,将虚无界与人界相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来抽了一枝放在嘴里点着。
我重新坐下又看向他听他继续说。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烟说:“在虚无界的怨灵是不死不灭的,而它们总想游过冥河回到人界,却被永远地困着,只能回到虚无界去。而在人界的生灵灭亡后,就会先到虚无界等待着新的开始,看见那个像火山口的地方吗?往下走,就是往生界,你应该听过的吧?”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我也是要去虚无界等待喽?可是却为什么到了那个房子里,那个女鬼是谁?”
他看看我说:“那一片房子是怨灵的坟冢,那老头是看坟的,那个女鬼么,是他女儿,他常常把一些新去怨灵带去喂食他的女儿,好让她不会灰飞烟灭。”
“什么?!那,没人管吗?”我一惊,原来自己险些被当成了食物。
“那是三不管地带。”他轻描淡写地说着,“那个地方处在冥河和虚无界之间,他又善长送些小礼这种事,所以两边的管理部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什么大来路的,就都视而不见了。”
“原来,任何地方都有这种人,那你又是谁?”我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
“我么,就是虚无界的引魂使,我叫丸休。”他看看天突然打了个哈欠,“大白天出来就是会犯困。”
“引魂使?好奇妙,那,我怎么办?你是要带我去哪吗?”我指着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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