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获得听雨剑

明德帝二十一年二月十七日：

大内五大监齐聚鸿胪寺大殿：

瑾仙（风雪剑）：“手摘星辰？”

瑾仙冷笑，身边瞬间剑气汹涌。

瑾玉：“你们两个从小就爱吵架，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各自的毛病？”

瑾玉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手轻轻一挥，将那股寒冷的剑气压了下去。

瑾仙（风雪剑）：“五大监奉皇命行事，我们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可曾说过手摘星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瑾言：“我只说手摘星辰，又没说要与日月争辉。瑾仙，你太敏感了。”

瑾威：“谨言说得没错。若是以前，我们自然可以等待圣上作出选择。可既然那个人又重新出现了，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瑾宣（大监）：“这一年来，大概有几十批人马离开了天启城。你们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吗？”

只见一个身着深紫衣蟒袍，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坐在那佛陀像前，平静地望着他们。

四人急忙拱手作揖，鞠躬行礼：“大监！”

只是以伴读身份与皇帝一同长大，不掌管任何大内事务，但却是真正意义上宦官们的最高首领——瑾宣大监。

瑾宣（大监）：“他们分别去了雪月城、无双城、慕凉城、江南雷家、蜀中唐门、岭南老字号温家、青城山、武当山、少林寺、云林寺，甚至于去了方外之地的天外天以及无处可寻的暗河，几乎所有的武林大家，他们都派了人马前去。朝堂之上的争斗还没有结束，江湖上的争夺已经开始了。”

四人互相看了几眼，没有答话，因为他们并不明白瑾宣此刻想说什么。

瑾宣（大监）：“谨言，你刚刚说，想要影响那卷轴上的名字？”

瑾宣忽然望向谨言。

瑾言：“大监，谨言一时妄言……”

瑾宣（大监）：“不妨，你不必如此怕我。我们本是师兄弟，但我从小没和你们一起生活，所以总不如你们彼此之间亲切。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五大监之间务必不能对彼此有误解。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有能力影响那个名字。”

瑾玉：“大监，我们现在是否需要派人前往雪月城？”

瑾宣（大监）：“不必。那些人太急了。因为他们内心的惶恐。我们就在这里等待。他入了雪月城只是一个开始，等当他踏入天启城的那天，才是我们入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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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积雪，山腰白云，天巧神工，各显其技。”

写的就是雪月城的苍山十九峰。

雷无桀一路狂奔上山，跑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一个山腰处，只看见一座不大的凉亭。身着银衣，脸戴面具的雪月剑仙李寒衣正闭目坐在凉亭里。

雷无桀上前，跪倒在地，拱手作揖，鞠躬行礼。

雷无桀（青龙）：“弟子雷无桀，拜见师父！”

李寒衣睁开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李寒衣（雪月剑仙）：“起来吧，真是个傻小子。”

雷无桀起身，摸摸后脑勺，傻傻的笑了笑。

李寒衣（雪月剑仙）：“雷无桀，你是为了什么而拔剑？”

雷无桀愣住了，沉吟半饷后依然没有回答。

李寒衣（雪月剑仙）：“有人拔剑是因为想要做英雄，以一剑之威势平天下不平事。有人拔剑是因为畏惧，因为他不拔剑，其他人就会拔剑，如果不想死便只能拔剑。那么雷无桀，我问你，你是为了什么而拔剑？”

雷无桀依旧不知如何回答。

李寒衣（雪月剑仙）：“你当年为何拿起剑？”

雷无桀（青龙）：“那天看见师父长袖一挥，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冲天而去，一道红光竟将整片云彩都染得通红。我生平从没见过如此玄妙的剑术，师父问我是否要想习剑，我当时没有犹豫，只因被那一刻的剑之美而震撼了。”

李寒衣（雪月剑仙）：“是，剑是世间最美的事物。你师父若不是见过了一剑之美，现在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但你说的是习剑，我说的是拔剑，二者却是不同的。习剑可谈风流，但拔剑，却只能论生死了！”

李寒衣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某种威严。

雷无桀摇头，生死？是的，江湖上，生死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刀剑脖子一抹，死了便是死了。但雷无桀听过了那么多的江湖故事，对江湖无论怎样神往，却从来不认同这样的江湖。江湖胜败常见，生死又是何必。

雷无桀（青龙）：“师父，拔剑可论剑道，不言生死。”

李寒衣（雪月剑仙）：“你不想谈生死，可别人对你拔了剑，却要你死。那么你是就这样赴死吗？”

雷无桀只觉得脑子乱乱的，一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寒衣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挥，一柄长剑从另一处山峰飞了出来，插在了雷无桀的面前。

李寒衣（雪月剑仙）：“这柄剑叫听雨，是为师送给你的入门之礼。”

雷无桀上前一步，拿起了那柄剑，那是一柄精致秀美的长剑，轻盈无比，握在手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李寒衣（雪月剑仙）：“来，对我拔剑！”

雷无桀将手放在剑柄上，一拔，听雨剑没动静，雷无桀用力再拔，还是没动静。雷无桀长出了一口气，再次用尽全力一拔，还是没有拔出听雨剑。雷无桀此时汗流浃背，仿佛剑与剑鞘之间似乎被什么凝结住了，他用了浑身的力气也没有将剑拔了出来，

李寒衣坐在一旁看着，直摇头。

雷无桀（青龙）：“师父，这听雨剑，指定有什么毛病！”

雷无桀边使出全力拔剑，边吐槽道。李寒衣起身，拿了根竹子，走到雷无桀面前，往他头顶一敲。

李寒衣（雪月剑仙）：“不对，不对！”

雷无桀头顶被打了一下，愣了愣，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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