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寄宿神的孩子（9）

研究员B：哎，J先生——看看这条小道消息：Joyce被捕了。

J：哦？

研究员B：那个信奉notch的家伙。

研究员B：他才不是真信徒呢，notch的信徒怎么可能作奸犯科。

J：不过，现在还有谁会熟知notch的大名呢。

Steve：唔……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好像从远遥的地方推进过来一样。Steve从混沌和胀痛中恢复自己的意识，却看到黑发的男人在自己眼前。

他的手里，拿着闪亮的手术刀。

Steve：你要做什么？

J：啊，你终于醒了。为了等你醒，我可是和他们聊天半天了。

Steve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束缚，可是就是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都没办法移动。

Steve：你做了什么？！

J不言语，笑着摆了摆手，转向身后的研究员。

J：我要开始手术了，你们出去吧。

医生：J先生，你不是说，我们一起做这台手术吗？

研究员B：是啊。我可以帮你做记录。

J：不……

J：请让我自己来。

J：……我有些情结。就像我平时对你们说的那样，拜托了，好吗？

研究员们相互看了看，选择默默的离开这间实验室。似乎这个叫J的人，在他们当中有着相当体己且绝对的权威，那和权力的高位带来的威慑是不同的。Steve皱了皱眉，从这个人身上，他只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或许是因为躺在案板上亟待宰割的人是他自己。

J：通过这些机器，我更改了你的行动代码，这样你才没办法逃走。现在，只剩我们了。

Steve：你是谁。

J：你也可以叫我——“J”。

J从Steve躺的手术台旁边走过，他持着刀的手也在Steve身边游走而过，描摹出他身体的轮廓。

J：神是利用系统和代码来创造物品的。

J：一个物品，它的每一块形状都有一段特别的代码。有时看起来相同的物品，内部的系统代码都不同，更不用说外观就不一样的物品了。

J在手术台的一端停下，Steve只能看到头顶手术刀的反光，然后感觉到J的双手按住了自己头部的太阳穴。

J：为了制作herobrine的容器——我可得先弄懂守护者的构造和普通的人类（player）有没有什么不同啊。

J：如果，你是神的特殊制品呢？你的大脑——你的身处的灵魂，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呢？

Steve：herobrine的容器！？

Steve的质问还没落定，他的喉咙就发出了一声忍痛的闷哼。J手里的刀子毫无征兆地送进他的肩膀，并且准确切断更加激越的脉络，鲜血当即决堤一般涌出来。

Steve：唔啊!

J：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J伏在Steve耳边，眼睛看着实验室禁闭的门，忽然梦境一般的呢喃起来。

J：我知道你的身体和寻常人类没有一点不同！和神也是……神的身体本身和人类也没有任何不同，神根本就不存在，却自大的认为自己能够主宰世界！

Steve：你错了……

Steve咬着牙，顶起眉来看着那个男人。他太阳穴的伤口还带着青紫的伤痕，看起来很是狰狞。

Steve：神……是对人类寄托了无限期待，才让他们成为与自己最相似的造物的！

Steve：神和人一样，在突破外界困难后终究会回到自己身上索求超越——他们一样值得骄傲，而不是一样的卑劣！

手术刀和牙齿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锋利的尖刀撕裂了守护者的嘴角，撬开他的牙齿，划伤了他的舌头。研究者擅长理论，但是他们也并非不知道阻止异常言论的最好方法——他们只是更愿意去选择理论，无论要为此荒废多少口舌。

J：那既然如此……

J的手指划过Steve受伤的舌头，然后看了看他眼里的血丝，伸手扯下了自己的眼镜。

咔的一声，它落在地面，镜片碎了一地。

J在Steve赤裸的手臂上方打了个响指，瞬间Steve的胳膊突然像被无数刀剑划过一样，错落的、数目骇人的、密密麻麻的刻痕布满了他的手臂内侧。

Steve：！

Steve挣扎着却只抬了一下脑袋，齿间的手术刀带出了更多鲜血。

那些伤痕在Steve的左手手臂和大腿上纵横交错，如同一夜之间的春草，撕扯了翻松的土地。

J：既然如此的话……

J：神为什么让他们最爱的造物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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