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意识海（2）

繁星填满了寂寞的夜，在一个村庄里面Alex惊醒过来，喘了一口气。

她从notch的意识海里出来，体验这个人间。

但是她第一次做了噩梦。

一开始她不能适应那个感觉，几乎以为是真实的，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有当醒来的时候，看看已经攥出红印的手心，才知道这就是自己对于“梦”的初体验。

Alex：那是什么……

Alex：那也是意识海……吗？

她梦到了一片黑暗，还听见烈火和锁链的声音。在梦里一切都真实而朦胧，明明什么都触及不到，可是脑海里无比相信一切恐怖都能够实在地淹没自己。

那个感觉和意识海很像，可是实在是太黑了，或者不如说是一片令人绝望的虚无。

系统的运行和空转快要把意识撕碎了。

Alex：那是什么呢？

返回那片水天一色的意识海的时候，Alex的心情破天荒地没有安宁下来。

notch：Alex，孩子，你还好吗？

notch：这次旅行怎么样？

Alex：我学到了很多……

Alex：您的身体是不是有点透明了？

notch的声音有点虚浮，但是更直观的是，他身体似乎变得单薄许多，好像变成一只断了线的纸风筝，马上就要飞走，再淡化成一枚影子。

notch：我的力量越来越弱了。

notch：一个人运转世界有些艰难。

Alex：让herobrine回来吧。

notch：不行。我没有了钥匙。

notch：而且，他的意志并没有改变。我知道。

Alex：……

notch：放心吧。我没事。只要我在意识海里，就可以输出力量。意识海是最初的系统，你明白吗。

notch：再说，如果到了我无法支持的那天，我会舍弃这个形体。

Alex：……什么？

notch：没什么。

notch拍了拍Alex的肩膀。

他的手掌不再厚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变得冰凉，也变得很轻。

notch：倒是你，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Alex：我做了一个噩梦，notch。

notch：你梦见了什么？

Alex：虚空。

Alex：还有……

还有……

还有那个难以想起来的，连回忆都觉得很困难的……

Alex：虚空的尽头，有一双白色的眼睛。

notch：……

notch：是虚空。

Alex：嗯，是虚空。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Alex：我想见见那个最初的人类。

notch：Steve。

Alex：Steve。

notch：他生活在人间里，可能会跟你不太一样。

Alex：没关系。

notch：而对他来说，你是来自最安宁的意识海的人。

Alex：神的意识海也没有那么安宁。

notch：是吗？

Alex：是的。

notch：你能这样想……这很好。这很好。

notch：我会介绍你和Steve认识的。

notch：去人间吧，Alex。

notch顿了顿。

notch：不过，在我呼唤你的时候，请你回来。

Alex：我会一直在这儿，我喜欢意识海，这是我的家。

Alex：我只是应该出去闯荡，就像所有您创造的人类那样。

Alex：这样我就能自己思考问题了。

Alex：我想为您找到答案。

notch：谢谢。

notch：那么，趁我还能够挥霍一点力量——

Alex：您要给我什么？

notch：一个神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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