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关键证据

黑夜开始在空中弥漫开来，傍晚时分，无数的“人头”漂浮在空中，似大小不一的黑点，给将至的夜增添了几分恐怖。

严浩翔先一步到达王曼家门口，几人紧随其后。

“咚咚咚……”严浩翔屈指敲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屋内无一人回应。

“这都末日了，王曼居然没在家躲着？”丁程鑫在门前来回踱步着，思考着怎样进去。

“如果亚轩在的话，他应该可以把锁撬开。”贺峻霖观察着门锁。

“要不还是我试试，”丁程鑫挤到门锁前，向钥匙孔内注水，随后凝结成冰，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握住自制钥匙缓缓旋转。

伴随着他的一声惊呼，门“咔哒”一声开了。

“幸亏这门好拧开，不然冰早就碎了。”

一打开房门一股房子长期无人在家的甲醛味就扑鼻而来，呛的人头晕直恶心。

房间设施较陈旧，显然也是一栋老房子了，家具都是木质的，一些柜子和沙发都掉了漆，一片一片看起来坑坑洼洼的，此时蒙上一层薄灰更显落寞。

“门窗全部关的严严实实的，人却不在，不会真的……”

几人穿戴好手套鞋套和口罩就开始在屋内翻找。

“箱子！”张真源喊了一声。

“嗯？”“不是叫你严浩翔，我找到监控视频里贾明斌拉着的箱子了。”

张真源将箱子从王曼屋子里的衣柜底下拉出来。

“哪呢哪呢？”

几人一窝蜂的围上，将箱子打开，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箱子里比我脸都干净。”丁程鑫站起来耸耸肩，显然什么都没搜到。

“嘿，这里！”说完贺峻霖极小心的用镊子向行李箱缝隙中探去，将手中的镊子举起后，一根极细的头发被夹着。

“如果这根头发是李慧静的，那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凶手了，这是起联合杀人案。”张真源将头发装进密封袋，边说边在其他地方翻找。

“丁哥，你们看看这个。”严浩翔从电视柜抽屉中的一个铁盒里拿出叠起来的一张纸，他将上面落的灰吹开，展开纸。

“李庆？他是谁？”张真源挤过来看了一眼。

严浩翔摇摇头，“我读一下。李庆，死于HA48年，在HA47年曾与王浩辉携手投资，但在HA48年投资失败，王浩辉，因此宣布破产。李庆从此销声匿迹，HA48年被人杀害。仅有一女儿……后半页被撕了。”

几人对望一眼，丁程鑫缓缓出声，“该不会，是李慧静父亲吧……”

贺峻霖蹙着眉，思考后开口，“有可能，我记得之前调查的，王曼父亲也是很早就死了，据说是跳楼自杀了，她母亲紧随其后，在她爸跳楼的两个月后也上吊了。”

“所以是王曼是仇杀，为了报家破人亡的仇将李慧静杀了。但贾明斌为什么要帮她？”

张真源推推眼镜，“为了钱。李慧静所住的小区原本两个月后就要拆迁，大概会有几十万元的拆迁费，可能贾明斌是为了这笔拆迁费。”

……

四人足足又找了半个钟头才出来，线索仍旧少之又少，王曼肯定提前处理过了，但两人现在都还生死不明，人都找不到。

“我们还是得结合李庆的案子去找。”

几人走在小道上，个个愁眉苦脸，不仅队友丢了仨，线索也卡在瓶颈。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从丁程鑫口袋里传来，是金帆龙的电话。

想了好一阵才记起金帆龙是同局的同事，连忙接通。

“喂，是丁程鑫吗？”

“是，我是。看样子你还好，怎么了？”

“我们现在还在尽力建设安全基地，我有个消息通知你们，卜式仁越狱了，你们小心。”

“什么？喂？喂？”

丁程鑫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瞪着双眼。

“怎么了丁哥？”“……卜式仁……他越狱了……”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贺峻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没事儿，他对我们造不成威胁，这是个好消息不是吗？我们跟着他说不定能找到“李慧静”呢，他不是坚持李慧静没有死么。”

贺峻霖推着三人往前走，丁程鑫笑了笑也就不在意了，严浩翔本身就一脸漠然，倒是张真源反驳了他。

“但事实是李慧静确实死了，还是你亲手解剖的她。”

“啧，你这个人真是的，走吧走吧，先去找丢了的三人。”

四人给宋亚轩和刘耀文发了消息，没多久就碰面了。

“你们两个好慢，我们都搜完王曼家了，猜测她应该就是凶手。”丁程鑫快步跑到两人面前，语气里带着点小炫耀。

宋亚轩刘耀文两人并肩走来，“刚刚去X公司了一趟，现在查起来方便，李慧静生前受到的是妥妥的职场暴力，比冷暴力严重多了。”

丁程鑫点点头，看了一圈周围，“马嘉祺还没找到？”

两人不约而同地眼睛一瞥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六人给马嘉祺打电话却没人接，看着天逐渐阴沉下来，周围已昏暗不清，巷子里更是将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决定先往家里走。

010.

“叔，你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马嘉祺坐在满是污泥，坑坑洼洼的台阶上，身旁高楼投下的阴影黑压压的罩住他，墙角处不知是哪一层的水管漏水，滴滴答答的落着水，滋养了一片晦暗的苔藓。

“那是，住了有好几年了吧，可能十多年都有了。”

与马嘉祺交谈的是一个身上满是污尘，穿着连补丁都没有的破衣服的人，身旁窝着一只花狗。

“你一直在这儿，不怕外面哪些气球？”

他大手一挥，颇为豪气洒脱地说：“不怕。人家的气球都堵到家门口去，我不怕，我没有家，气球找不到我。”

说着他嘿嘿笑了几声，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真诚又憨厚。

他用满是茧子的大掌揉了揉身旁花狗的脑袋。

“幸亏没有小狗嘞索命鬼，要是小狗也有那气球，它可就遭殃喽。我没有家，是个流浪汉，但我的小狗不是流浪狗。它有家，这里就是它家，我就是它的亲人。”

马嘉祺张张嘴，顿了顿，怔愣片刻后问他，“叔，你说，只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一起照顾彼此一段时间，一起完成目标的，那算是朋友吗？”

“那怎么不算！当然算！都一起出生入死过还不算朋友？只要诚实，真心实意，咋不算朋友。你看，我跟它就是最好勒朋友，我饿着都不会叫它饿着。”

他笑眯眯地拍拍花狗，那花狗站起身轻吠了两声，尾巴轻轻晃动着。

马嘉祺看着一人一狗，心中憋着一口气。

要诚实，真心实意吗？

“那，犯了错，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呢？是不是算不上朋友……”

“你好好道歉不就中了。好朋友都会原谅你嘞，好几次我没给小狗找到吃嘞，它都没生我嘞气。”

马嘉祺点点头，坐着不动垂下脑袋，似很长时间，又似片刻后，他起身跟他道了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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