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陈哲远一身白色衬衫，黄昏的日光透过树枝斑驳地洒在他身上，整个人朦胧且迷离。眉眼如同精心勾勒的水墨画，脸上有着一种干净利落的清冽感，是露珠结晶在雪松针叶上折射清晨第一道光，是山泉不急不缓不争不抢静静倒映月色。

程延见程只突然不说话了，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深究，带着她来到陈哲远跟前。

陈哲远：这是你妹妹？

陈哲远有些好奇地问。

程延刚挨过批，没什么好气。

程延：当然是我妹妹咯，不然还能是我女儿啊！

程只瞪了程延一眼。

陈哲远被逗笑，向程只自我介绍道

陈哲远：小妹妹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陈哲远。

程只有些胆怯，小声地道

程只：你好。

程延：哟，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之前打架的风范跑哪去了？

程只有些气恼程延在这样好看的哥哥面前揭自己的短，忍不住辩道

程只：他骂我，我怎么就不能打他了？再说了，一个男生，一打就哭，像个女孩子一样，真没用！

程延：你打别人还不准别人哭了？你打别人还有理了？你信不信我回去把这件事跟爸妈讲？

程只：程延你敢！

程延：我为什么不敢？我就说就说……

陈哲远笑着看他们打闹，等他们闹完了，问道

陈哲远：我们去哪？先送妹妹回去？

程延：赶紧把她送回去吧，烦死人了。

程只：再烦也没有你烦！

坐在车上，陈哲远边开车边有些好奇地问程只。

陈哲远：小妹妹，你上几年级了？

程只听着小妹妹这三个字有些别扭，小声地反驳

程只：我不小了，我已经上初二了。

陈哲远：初二？

陈哲远似乎有些不相信。

程只有些懊恼和失落

程只：我知道你想说我矮，一点都不像初二的学生。

程延在副驾驶上很不解风情地接口嘲笑

程延：对啊就是嫌弃你矮，你简直像个小学生，哈哈哈哈哈哈……

程只恼羞成怒，大喊

程只：程延你烦死了！

程延：你看我给你分析啊，等你到八十岁的时候，别人还会以为你是十八岁，你看多好。

陈哲远见程只很生气，连忙解释道

陈哲远：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哥哥只是觉得你有点太小了，放心好了，你还会再长高的。

程只：对，我还会长的。

程只气鼓鼓地一字一句地讲给程延听。

程延：放心啦，你肯定不会再长了，你就这么矮吧，挺好！

程只怒了，从书包里抽出一本化学书拍在程延头上。

程延：啊！小鬼我跟你没完啊！

终于到了程家门口，陈哲远停车把程只放下来，程只趴在车窗上问程延

程只：到家了你在不在家吃饭？

程延：怎么？你想我在家吃饭？

程只：我的意思是天这么晚了，要不你和这位哥哥在家吃完饭再走吧？

程只看了看陈哲远，有些期待，陈哲远对她笑了笑。

陈哲远：程延要不你留下来吃饭？我回学校有事。

程延：你不留我也不留，正好坐你车回学校。

程只有些失望，松开趴着车窗的手。

程只：那好吧，哥哥再见！

程延：再见小鬼，在家听话，别再让你哥去你们学校了啊！

陈哲远向程只挥了挥手

陈哲远：小妹妹，下次再见了。

程只看着车走远了，才默默转身回家。

这个哥哥说下次再见，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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