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个蝉鸣不绝于耳的季节。
太阳很大,大的让涂欣望向那颗火球时无法完全睁开眼。
她时常坐在窗边,看着太阳。
现在算算,她已经在医院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会儿趁张峻豪不在,她想下床走走,就走到落地窗边上,移不动腿了。
真希望可以永远看见火辣辣的太阳。
张峻豪:怎么下来了,快回去。
张峻豪一进来就远远看到涂欣那张脸在太阳下白到反光。
她消瘦了不少,加上之前刻意维持身材本来就挺没肉的,住院后更是雪上加霜,仿佛浑身就剩副骨架子了。
涂欣总是静不下来,整天喜欢到处跑,前几天来拉着医院的小护士一起看电视剧,被张峻豪撞见个正着。
张峻豪走过去小心扶着她到床上躺好。
涂欣盯着他认真的脸庞,眼神有些涣散。
涂欣:张峻豪,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涂欣仍旧下意识挂上笑容。张峻豪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翘起腿,静静睨着她。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涂欣不知道张峻豪为何如此执着于在医院陪她,还一心想着把他赶走,不想让任何人因为她牺牲其实东西。
后来她发现怎么赶他走都没用,逐渐也就任他了。
巴掌大的脸蛋因为这个笑,增添了不少灵动。
涂欣盯着对面的一幅画,是一副比较抽象的画,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觉得这幅画好丑,后来也是这幅画陪她度过了无数个漆黑的夜晚。
涂欣:在我很小时候爸爸就离开我和妈妈了,那个时候我很自卑,总觉得爸爸是因为不喜欢我才离开的。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想和我做朋友,只有邻居家的一个哥哥愿意在下雨天和我一起打伞回家。
涂欣说着说着,嘴角的笑意加深。
涂欣:他理科很好,我理科很差但文科拔尖。我记得有一次数学考差了,被老师安慰的时候我没哭,同学们关心我的时候我也没哭,但我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哭了。哭的好丑。
涂欣:他就问我原因,问了好久我才告诉他,因为我觉得在他一个理科天才面前说数学不及格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也没嘲笑我,帮我擦完眼泪就去给我收拾书包和我一起回家了。再后来,他经常给我讲题,我有不会的题也会主动去问他,那个时候多美好,我还天真的认为他会给我讲一辈子的数学题。
涂欣转过头看向张峻豪,对上他幽深如潭的眼眸,里面有说不出的情绪。
张峻豪:是朱志鑫吧?
涂欣点头。
她又接着说。
涂欣:我一直认为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了,派他下凡拯救我。
涂欣说起和朱志鑫的种种过去,脸上总是泛起对他崇拜。
涂欣:然后到了大学,我和他就分道扬镳了。有一天晚上,我因为工作出现问题被领导骂了一顿,好不容易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擦把泪,就收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
她讲到这里眼眶开始泛红,浅褐色的瞳孔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
朦朦胧胧,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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