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笑声幽幽地传来,虚无缥缈。
“没有人能挣脱我咒语的束缚,记住,你的欲望永不满足。”
眼看南星即将彻底沦陷在深渊之子狡黠的言语蛊惑中。一道神圣的光辉倏得渗透进来,一片混沌的识海空间片刻变得清明。
“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收手吧!”
犹似曾在脑海中听到的声音,清润低柔的嗓音,蕴着不可忽视地威严。
那人没有快速给予回应,半晌才听祂冷嗤一声,吐出两字:“休想!”
而后便再没了回应。南星只觉得她脑袋一声轰鸣,好像有什么东西笼罩她的意识,片刻空白过后是麻木的恍惚。
她醒了,从昏睡中。
苏醒的前一刻,一道周身蕴着银白色圣光、宛若精美艺术品的身影很快离去,只留下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与五百年前,她初生醒来之时身旁的字条为一人所写。
“黑暗不是你的归宿,不要惧怕黑暗,一定不要被深渊吞噬!”
曾被隔绝的话语完完全全展露在字条之上,仿佛有声音在耳边轻响……
清润低柔的声音暗染惆怅,那道身影周遭银白的圣光低迷不安,仿佛代表他的心绪紊乱不定。
“光不会放弃任何人,更不会独独舍弃你。”
光。
Nexus……
————扭曲的黑色空间————
一道持剑的黑金色身影突然闯了进来,立于那抹被黑暗模糊了身形轮廓的神秘人身边,伸手扯了扯那条束缚深渊之子五百年之久的银色锁链,一双狭长的粉眸里满是狠厉。
“住手!”
一声怒喝,宙达持剑的手僵在半空,眼里闪过几丝被抓包的窘迫。
宙达:凌安?
宙达悻悻地松开扯着锁链的手,转而放下利剑,缓步走向凌安,故作出一副平静似水的样子。
宙达: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黑衣人我若是再晚回来一会,你的奸计可不就得逞了
宙达: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宙达怎么可能真得不明白凌安的意思,他只是假装不懂罢了。
凌安自然也看出了这点,不由得冷嗤一声。
黑衣人:宙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安静依附在主上身边,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坐受渔翁之利!而如今你已经等待了整整五百年,你等不下去了。因而想要直接斩碎这条沾染那家伙全部神力的锁链,不管主上会不会为之遭到不可逆的伤害!
心底的想法被戳破,宙达也懒得再掩饰,干脆直接鱼死网破。
宙达:没错!今日我趁你离开,本就是打算实行我的计划!你或许不知道,为了能让首领早日突破封印,我曾暗地守在这里,为首领消薄始神封印的力量,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可我等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心血,这封印却丝毫没有要碎裂的迹象,难道我还要一直袖手旁观干等着吗!?
满怀怒意的喧哗声引来了路西法以及他的两个小跟班浮士德、梅菲斯特的注意,他们听完了凌安与宙达的对话内容,但却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淡定自若的踏进此地。
毕竟路西法和宙达谁不是各怀鬼胎,臣服于深渊之子呢?
黑暗路西法在场诸位何尝不希望首领早日挣脱束缚,既然宙达的计划在这一刻落空了,好歹共事一场,莫扰了首领的清静
路西法此话听起来倒像是平衡了凌安与宙达之间那若有似无的火药味,但向来平衡的天秤明显更偏向宙达一些。
宙达暗暗压下心里的火气,冷不丁地瞥了凌安一眼,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黑暗路西法:宙达从前也是威名赫赫,岂肯屈居人下,他这般假公济私了数千年,后又安分守己了五百年,也是难为他了
凌安不发一语,气焰似乎弱了几分,大步流星朝空间外走去。路西法看着凌安的背影,湛蓝的眼灯里划过一丝微不可察地凌厉。
黑暗梅菲斯特主人,需不需要属下使点绊子,消消他的锐气
黑色恶魔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路西法对此只是无所谓般摆了摆手,他可没有闲情雅致、耗费精力只为对付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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