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链子

然而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几声，连着响了大概半分钟。刘耀文以为是汤阮的紧急来电，将她抱起来，伸手拿下了手机，递给她。

屏幕在这时候再次亮起来，他看见上面的讯息，眉头紧蹙，手腕一顿又收了回来。

汤阮眼睛快睁不开，哭肿了眼皮，没看清他动作，即使看清了，她也不会表态。情人是否持有过分的窥探欲，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所谓。

刘耀文脸色发沉，从最新讯息滑到底下，除了那个名字叫“哥哥”的，全是陌生号码。

他点进那位“哥哥”的窗口，最新一条发来的是萨摩犬的视频，雪白的皮毛看着讨喜。但往上看聊天记录，汤阮不仅叫这个人哥哥，还向他撒娇，话密到字体一团一团，看了都烦。

汤阮两天前还发了一张照片，刘耀文看着那张纯白一片的相片，手指被手机边缘挤压得泛青。

汤阮已经睡了过去，完全不在意他，呼吸声浅浅的。

刘耀文收回视线，又自虐一般点进了尾号二叁叁幺的讯息。对面大概还是学生，发的都是些日常碎片，食堂、课本、风景。

【这只小鸟好像你，好可爱。】

这是昨天夜里发的，确实是只很漂亮的小鸟。

但他觉得，一点都不像汤阮。

汤阮活在除他以外的人的世界里，他碰过的地方，别人也碰过，并且日夜肖想着。

汤阮迟钝，但又聪明。她是掌控者，也是清醒的索求者。她的索求在他这里，成了必需品。

各取所需，他需要的，汤阮却无论如何也给不了。

刘耀文神色不虞地关了手机，没有理睬下面那个“Y”。汤阮从来没有点进去过，未读红点密密麻麻，想来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刘耀文突然很想越界，但是那行不通。

汤阮没有给他赦免权。

他什么都不是。

越是清晰认识到这一点，心里越是难熬。他低下头，手指捏上少女的脸颊，红印陡现。

倏地，刘耀文冷笑一声，硬生生将她弄醒过来。

汤阮“…你…做什么？”

汤阮意识涣散，还没有适应。

这次比以前重上很多倍。

她捂着胃，忍着阵阵酸麻。

情欲像怪兽，又狡猾地爬出来耀武扬威。

刘耀文从头到尾缄默不言，到最后才抵着她脖颈说话，看着她不能自己的崩溃表情，面色阴鸷到可怕。

刘耀文：“汤阮，我真想拿根链子把你拴在这。”

让她没办法再去上别人的床。

只能在他身边。

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要是真的，该多好。

他自嘲地笑了笑，抱着晕厥过去的少女进了浴室。

然接下来三天，整整三天，汤阮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刘耀文跟疯了一样，凶得反人类。汤阮被折磨得厌烦，连续几天看着同一张脸，就算生理上欢愉，她心理上也是抵触烦腻的。

所幸他还有些分寸，用掉了那两盒东西，就买了机票带她回国。

汤阮腿疼到没有办法走，迈了一步小腿就软，裙摆下大片红痕，之后被他套上了男式风衣，盖去光裸的皮肤。

汤阮一上飞机便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再枕他肩膀睡觉。同时闻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太久，会有种想吐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不想再看见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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