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诉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怒其不争地摇着头,他真要被这孩子气出心脏病。越大越不愿意被管着了,又是跳窗又是替人挡枪,什么苦都吃了,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也没来探望过一眼,不知道他在死犟什么。
他想起多年前妻子离开人世的情景,也是这样默默地,执拗得让人苦恼。
严诉心里那片原野又荒芜了一遍。
大约到深夜一两点,严浩翔才有转醒迹象,高级病房关护周到,他睁开眼睛时并不很难受,只是腰侧的伤口还伴随着撕扯痛感,亏得父亲及时进来病房,他才得以喝下点水润喉。
嗓子泛痒,他抿起唇瓣,干燥,还有股淡淡的药味。对父亲,严浩翔总是歉疚的,因此暂时错开了他的眼神,苍白的脸色看着让人心疼。
但严诉哪怕再了解他,也还是压抑不住怒火,他诘问道。
小丫吗小炮灰:“严浩翔。”
小丫吗小炮灰:“没她你不能活了吗?”
严浩翔“不能。”
严浩翔没给自己一分余地,话音淡漠,更像是陈述事实。
小丫吗小炮灰:“……”
严诉看着他驯良的面孔,感到悲哀地摇了摇头,真是疯了。
小丫吗小炮灰:“据我所知,你们只是露水情缘。”
严浩翔“我爱她。”
小丫吗小炮灰:“儿子啊,你真敢说啊?”
小丫吗小炮灰:“你爱她?”
小丫吗小炮灰:“她可不会爱你。”
严诉又缓缓平静下来,戳穿了最残忍的事实。
小丫吗小炮灰:“阿严,她爱不了你。”
严浩翔抬眼看向他,眼神落寂,失去喜怒哀乐般,毫无分寸地驳倒他的劝告。
严浩翔“父亲,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必需品。”
严浩翔“只要她愿意我留在她身边,我不在意。”
严诉想不通,对他说出的话更是不敢置信,仅仅过去三年,从前温柔理智的儿子已经变了一副模样,如此巨大的变化,让他难以接受。过了好一会,他才挤出几个字,近乎瞋目切齿。
小丫吗小炮灰:“你真是疯了!”
话落,严诉站起身走了出去,椅子被撞得摇摇晃晃,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严浩翔隐忍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有根弦紧紧绷着,想到汤阮才渐渐舒懈下来。
他是无药可救了,没什么不好承认,汤阮于他太重要了。
在去年,他最灰暗的一段时间里,是汤阮坐到了他身旁,凌晨三点递过来的奶油甜筒,她软软的手背触碰到他额头,冰冷也会被代替。
他那时候没有介怀过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被她拯救的陌生人,汤阮长得很乖,让人觉得无害,她是他唯一的倾听者,漂亮的眼睛从不会出现不耐烦的情绪。
一天、两天、一个月……直到他决定站上最关键的竞技台夺冠,那一晚,她给了他一个拥抱。他心跳快要碎了,紧张得手抖,她身上有淡淡的香烟味,自由到暴烈,这些无不让他心驰神往。
可他只是被丢在外面灰扑扑的玩具,他无法诉说难过,他的欲望对于汤阮而言是最大的累赘。
——
小徐:应该可以写到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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