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也觉得

马嘉祺今天与以往不太一样。虽考究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张真源就是有这种感觉，可以把这样微妙的看法当作直觉，然而科学讲究的是实践验证真知。

他理了理袖口。

张真源：“今天很高兴？”

马嘉祺“嗯。”

马嘉祺没有一点被点破的尴尬。

汤阮在他家里尝试做蛋糕，每过一个整点会发来失败品的照片，已经做坏了四次了，她还没放弃，执着地加很多很多果酱。

好可爱。

他想起她柔软的手指，做其他事情很灵活，但唯独料理是笨拙的。

张真源唇角微挑，还想闲聊一句，柊应从机关房出来，冷静地脱去带血的手套，嘱咐道。

柊应：“真源，我下周要飞一趟意大利，这儿交由你管了。”

柊应：“还有嘉祺，柊叶那边你别去了，屈才。”

马嘉祺停下手中的活，面上淡淡的：

马嘉祺“柊叶师姐教了我很多。”

柊应：“年轻人，浮躁些要更好。你跟真源都太稳重了。”

柊应：“行了，不念你们。”

柊应：“我先走了。”

柊应换下白大褂，走半道又转过身道。

柊应：“如果汤阮来这要药剂，别给。”

张真源：“了解。”

张真源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咸不淡地应下。

反倒是马嘉祺挂念在心上，柊应走后，他假装无意提起，问得小心翼翼的。

马嘉祺“汤阮她，也会用这里的药剂吗？”

明眼可见的大多是镇定剂、兴奋剂，但常人用不到这些。

张真源：“阮小姐，不乖得很。”

张真源：“上次来这，还偷走了一剂药。”

虽然都是合法药剂，适度用量也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汤阮天性不服管，她能做出很多有悖常理的举动。在别人眼里也许疯狂到不可理喻，但对于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她了解实验室，也了解他，知道他的底线在哪，一直都只是在那条线边缘徘徊，狡黠，但是有点坏气。

像个孩子。

马嘉祺却不怎么相信。

马嘉祺“她怎么会呢？”

张真源没有反驳，他想他可能知道为什么马嘉祺这么不对劲了。

他轻拢眉头，放下了手中的镊子。

张真源：“那你觉得，汤阮是什么样的人？”

马嘉祺知觉自己先入为主，但话题有关汤阮，他做不到避而不谈。

他认真地思考着，但开口又是全凭感觉：

马嘉祺“她不太表达自己的欲望，她太压抑了。”

马嘉祺“汤阮，很好，很可爱。”

张真源笑了，附和他。

张真源：“我也觉得。”

汤阮将做坏了的蛋糕扔进垃圾桶，心情愈发糟糕。

十分钟前，柊应给她发布了一项任务——

前往D国，围剿非法贩卖。

楚叁也参与其中，但汤阮并不在意这一点不可控因素，她烦躁的源头是，看见短信末尾有刘耀文的名字。

她心不在焉地洗去手心的奶油，马嘉祺就在这时候回来，看见她周围一片狼藉，蛋壳、面包、玻璃碗，胡乱堆着，他忍不住笑，她背影看起来很委屈。

白色的围裙没有系紧，大大的蝴蝶结很松垮。

他随手整理了一些，而后为她脱下了围裙，这才看见她皙白的脸颊也蹭到了，他抬手擦掉那点奶油，

马嘉祺：“汤阮，蛋糕成功了吗？”

汤阮一头扎进他怀里，满身的奶油甜香，自然地向他撒娇，声音很软。

汤阮“哥哥。”

汤阮“我好笨。”

汤阮“你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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