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篇：时光一逝不再有

【第三卷：别离】第十四章：时光一逝不再有

“随便么。”莫海棠伸手把解雨臣的头抬起来，道，“呐，你干脆张张嘴，让这满天的六棱花裹着旋风把你喂饱算了。”

“想喝西北风，你自己站在这里慢慢喝。“

解雨臣走出几步，又回头加了一句：“管够。”

“是你说随便的啊，怎地又嫌弃了？”莫海棠不爽地揶揄道。

解雨臣不说话，他刻意和莫海棠斗嘴，是想消减心里的不安和缓解莫海棠情绪，却似乎不见成效，心里的这种感觉不减反增，他走到车子旁，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在后座挨着另一边坐好，车门没关，在等着莫海棠。

莫海棠快步走上前，钻进车里，车里四个人，除了司机和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伙计坐在副驾驶上。

欧阳几人上了另一辆车，跟在莫海棠他们后面。

思虑再三，解雨臣还是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

“今天这么安静，不像你。”

“也是，这么相对无言太沉闷了。”

“有心事。”解雨臣回头看向莫海棠，轻声道，“不说说？”

“想想那个糟老头子，憋得慌。”莫海棠用彭家的糟心事代替掉离绪。

解雨臣笑笑，道：“前面还称人老爷子呢，现在一秒打回原形。”

“哼，要不是因为……”莫海棠顿了一下，把原因又吞了回去，继续道，“我先给他道歉，竟然还给我蹬鼻子上脸，惯着他了。”

解雨臣看他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道：“冲动是魔鬼。”也不知是劝解还是宽慰。

“我脾气臭，就这样。”莫海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解雨臣笑了笑，莫海棠没好气地瞪着他：“笑什么？”

“觉得不爽的话，现在可以把憋在心里的气尽情地吐个够。”解雨臣衣服聆听者的样子。

“算了，不说了，破坏心情。”

“是吗？”解雨臣看着莫海棠，今天就没见他心情好过，还怕被这个破坏了？

莫海棠被解雨臣看得心里毛毛的，转头假装看窗外的景色，躲开他的眼神。

“影响你心情的不是这个吧。”解雨臣一语戳穿莫海棠。

“你就不能给我点隐私？”

“不说也可以。”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说话，车厢内又一次陷入沉默，一直到车子在饭店门口停下，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过话。

进店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为了保护解雨臣的嗓子，莫海棠点了一个清汤的锅底，又被解雨臣换成了鸳鸯锅底，这样谁都不用迁就。

我一直觉得，鸳鸯锅是最人性化的设计，可以让不同的口味和谐的相处。

莫海棠盯着锅里翻滚的食物提不起半点食欲，几乎就没有动筷子，呆呆地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自己想见的人就对面，莫海棠却不肯抬头多看他一眼，一方面心里想见，一方面又怕见，总是躲着，莫海棠现在对解雨臣就是这种心理。

呵，人呐，还真是个矛盾的载体。

解雨臣隔着火锅冒气的热气看着他，朦胧之中越发显得不真实，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人，却感觉非常遥远，他张了张嘴，几次想开口，最后都选择了沉默。

从前无话不谈的两个人，现在连开口都要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