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篇：你想变成瞎子么

【第三卷：别离】第三章：你想变成瞎子么

时间过去了几日，莫海棠收到余老板小徒弟带来的口信，便和他一起去了西伶裁缝铺。

“棠少爷，您来了。”余老板看到莫海棠后，起身迎了过来，“您这边请，所有的（戏服）都在这了，您看看这刺绣，做工，您可都还满意？”

“我看看。”莫海棠伸出手，“有放大镜吗？”

“有。”

余老板让自己的小徒弟拿一个放大镜递给莫海棠，莫海棠拿着放大镜顺着刺绣纹路还有缝合处一一细看着。

“这样的也看的太细了，要是都这样还做不做生意了。”小徒弟不大高兴地嘀咕了一句。

莫海棠只当没听见，继续看着。

余老板听到自己小徒弟的嘀咕低骂了一声：“胡说些什么？不说话还能成哑巴了。”

“本来就是。”小徒弟的声音里有些委屈。

“你还说！”

余老板瞟了瞟莫海棠的神色，回头狠狠瞪了小徒弟一眼，见状小徒弟心里虽然依旧不高兴，却也不敢再吱声了。

然后，余老板露出一个笑脸对我道：“那个小徒性子直，说话不太好听，您别介意。”

“嗯，我不介意。”莫海棠头也不抬，边看边说道，“有些东西不能马虎，一点瑕疵也不行。不过，最后不管过不过关，钱我都会照付。”

“棠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您跟我们梨园合作了这么多年，也算老熟人了，我总不能让您这两个月白忙活一场。”

“做生意是你情我愿，顾客挑选商品也是情理之中的。”余老板回道，“若是出现瑕疵，那我们做的有问题，理应自己承担。”

莫海棠笑了笑，转头看向那个小徒弟，说道：“多跟你师傅学学。”

“我......”小徒弟看了自家师父一眼，把话又吞了回去。

半晌，莫海棠看完了所有的戏服，全部制作精良，没有瑕疵，满意地放下放大镜，由衷地称赞道：“西伶出品，必属精品。”

“棠少爷谬赞了。”余老板谦虚地道。

“您太谦虚了，这手艺，全北京城找不出第二个。”莫海棠回道，“装箱吧。”

“好的。”余老板吩咐小徒弟去装箱，又叮嘱了一句，“仔细着点，别刮碰到了。”

结了尾款，莫海棠与余老板一边喝茶闲聊，一边等着装箱完毕，当这边弄完之后，又等了一小会，一辆厢式货车开到店门口停下，下来两个红府的伙计。

“小二爷。”

待两人走进来，莫海棠指了指装好的箱子，道：“搬上去吧。”

“嗯。”

两个人开始抬箱子。

等装完箱，莫海棠与他们一起，随着货车开到了梨园。

今天的梨园相当热闹，有个老爷子据说是从国外回来，特地来此听戏，定了两场，解雨臣这是头一次一天连唱两场，除了这一家人，慕名来的人也不少。

而莫海棠只是知道今天有解雨臣的场，就直接把行头拉过来了，从侧门开进院子，一箱一箱地先卸了下来，莫海棠让他们一会卸完直接抬进解雨臣的单独换衣间。

交代完，莫海棠就找解雨臣去了。

“小花......”

莫海棠直接推门而入，更衣间，解雨臣正好在换衣服，刚脱了衣服，要换的里衣还拿在手里没来得及穿上......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有一瞬间，气氛尴尬到极点......

回过神，莫海棠转身关上门，解雨臣迅速地穿上里衣：“莫海棠，你没长手啊，进来不会先敲门。”

莫海棠讪讪的笑笑，脑子里还印着刚才那一幕，打趣道：“忘了嘛，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你要是想当瞎子，我不介意帮你。”解雨臣咬牙切齿地亮出蝴蝶刀。

“额......”莫海棠狂汗，“别，别，别动不动就亮刀子，这一点都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