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什么!王爷…替我去和亲?”小舞惊得睁大了眼睛,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没错!你听我慢慢讲啦!”赵珀又把小舞按在椅子上,接着说道:“本王有绝对可靠的消息,那个魔族的王太子是个呆木头,从不近女色,所以即使本王去了也不会被他发现呀!也许他连看都不肯看本王一眼呢。
小舞,让我替你去吧!我一定要找回皇姐,就当你帮我!”
小舞:“……可是,我怕你会有危险。那可是沧溟魔域啊。”
赵珀一笑:“放心吧!本王自小随师尊修习法术,身上倒也有些本领,就算遇到一些状况也还不至于应付不来。况且我还有师尊传于我的法宝呢,而且本王还有藏魂丹,可以随时隐身还可以随时变换讲话的声音哦!”
见赵珀救姐心切,小舞点点头答应了他,而想对他表白之事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小舞:“阿珀,你一定早日带着长公主殿下平安回来!”
当日,赵珀服下藏魂丹隐了身就随小舞回了家,第二日自然也是赵珀穿了嫁衣蒙上盖头坐上了沧溟魔域的迎亲花轿!而小舞则躲了起来。
没想到赵珀扮成女装竟如此美艳绝伦勾人心魄,真怕那个魔族王太子看了他会把持不住……小舞暗暗地想。
魔族的人也从未见过火舞公主,除了觉得这位公主身材太过高大之外也没怀疑什么,抬着赵珀就走了。
而小舞自然也不能再回去玹元宫,于是带着师尊给的那部清沐剑诀和宝剑前往蓬莱山去找师尊凌颐子了。
而赵皇瑸,她却并不在沧溟魔域。她随着魔族军队一直在人间之境,且这支军队一直在大齐境外徘徊,也不知到底是何目的。
皇瑸在营地生活有些时日,对魔族也更了解了几分,她只知道魔族不知受到了什么禁锢之咒,只要离开沧溟魔域就会法力全失与凡人无异。
不过北冥幽澈却天资不同,不知为何他不受这禁咒限制,即使离开沧溟魔域也可以保留一部分法力。也正因为他有如此天赋,所以被选为继承人,此事却也让他的二哥北冥穆绝颇为介怀(大哥早早挂了)。
这夜夜半,北冥幽澈正在月下修法,忽见营地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忙回去营地,烧着的竟然是他的帐篷。这火烧得很凶,众人忙着泼水也没能扑灭。
那个死丫头还在里面睡觉!北冥幽澈心里一紧忙冲进了火光冲天的帐篷。
“皇瑸!”北冥幽澈冲进帐篷中一时没有看到赵皇瑸的影子不由心焦。
“咳咳!我在这儿,马上就出来!”是皇瑸的声音,北冥幽澈循声望去,见皇瑸竟在“抢救”桌上的书籍。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又冲出了帐篷。
到了外面仔细一看,她的手臂已经烧得没了皮,里面的肉都露出来了…这还不算,肩膀处竟然可以依稀看到骨头了。整个人痛得直发抖,怀中还紧紧抱着那几本书。
北冥幽澈大怒:“你疯了吗?!这种时候不先逃命,还跑去拿书!”
皇瑸:“我记得你讲过…这几本书都是孤本…而且又是你最喜欢的。即是孤本…若是烧毁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北冥幽澈听了心头一暖,更多的却是心疼,于是又将她抱进另一个帐篷,把她放在榻上,又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见他一脸暴怒的样子,又露胳膊挽袖子的,皇瑸忙下榻躲得远远的:“就算要打我,你也得等我伤好了才行!”
“打你?笨蛋,我何时对你动过粗?”北冥幽澈冷冷道,心想真不知这女子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皇瑸:“你们魔族喜怒无常,暴虐成性,我怎么知道你们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北冥幽澈:…………
北冥幽澈没有说话,而是大步走过去又把他抱回榻上,一手按住她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撕掉了伤处的衣物。
皇瑸:“你,你要干嘛?”
北冥幽澈:“干嘛?自然是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魔族的喜怒无常,暴虐成性咯!”
皇瑸心里一沉,又斜眼看看自己的伤口,那肉都快被烤熟了,这厮不会是闻了这味道馋了嘴,想趁热吃了自己吧!
正胡思乱想着,却突然发现不痛了,只见北冥幽澈以左掌心对着她的伤处,掌心散出金色光芒,金光照射在被烧伤的地方,竟然迅速痊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连皮肉都长好了。
“少主!”门“咣当”一声被打开,是北冥潇泽闯进来了,皇瑸此刻衣不蔽体,立刻羞红了脸。北冥幽澈忙扯过被子把皇瑸裹得严严实实,一边对着北冥潇泽大吼:“你乱闯什么?!出去!”
北冥潇泽一脸尴尬:“呃…我只是想说,刚刚接到飞鸽传书,帝君就要来了……”说完逃也似的退出了帐篷。
皇瑸:“他说的帝君……可是你们魔族的皇帝吗?”
北冥幽澈却楞楞发着呆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又突然对皇瑸正色道:“你的伤已经医好了,今晚你好好消息,明晚你我就成亲做真正的夫妻!”
“我不!”皇瑸一脸厌弃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嫁给你是不会幸福的!你也说过你可享寿数千年之久,你虽然有时间陪我一生.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个凡人,再过二十年便不会再有这青春容颜;再过上五十年,你依旧年轻英俊,可我却是个老妪了……想想就尴尬,而且我也不信那时你还会愿意再看我一眼!”
北冥幽澈:“你若与我一起修习魔道之法,自然可以青春不老。”
皇瑸:“呵呵!果然你是接受不了我老去的样子对吧?我对你们的邪魔歪道也略知一二,让我与你一起修行那等邪术?那我情愿做个凡人!”
北冥幽澈气急:“你……”
皇瑸:“我要嫁,也要嫁一个即使我容颜老去也会爱我的男人!我说的是人,你可听明白了?”
北冥幽澈有些失落,低下头道:“你这个呆子…我们相处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与我无干!”皇瑸别过头,想了想又道:“你我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不相为谋,又如何能做夫妻?此其一,其二么…你们魔族杀戮成性,凶虐残暴,我才不要嫁给你!”
“什么其一其二的,你们人类就喜爱念叨这些酸腐无用的大道理,此事由不得你!”北冥幽澈扔下这句话气冲冲地离开了帐篷。
皇瑸嘴上虽硬其实心里也没底,她知道在这里自己的生死都捏在人家手里,更何谈拒绝的权利。她不怕死,只是那日北冥幽澈与他叔叔的对话成了皇瑸一块心病,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苏若泠那臭女人毁了赵家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