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枝节
晚娘一惊:“怎么会是他……”
文黛儿也被惊醒了,一听是苏槐安她气哄哄道:哼!不理他!夫人现在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难道他还敢私闯民宅不成?!夫人,小姐,我们睡觉吧!”
可苏槐安在门外却发了疯一样地疯狂拍门叫骂,而且骂得也越来越难听,一副不给他开门便死不罢休的样子。
晚娘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有些手足无措。苏苇薰气得柳眉倒竖,她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娘你在房里别出来!我来对付他!”
苏苇薰走出去打开大门,看着苏槐安冷冷问道:“苏老爷,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臭丫头!老子还没与你算账呢!”苏槐安对着苏苇薰扬手一个耳光,又恨恨道:“听说你去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做事,真是随了你那个贱货娘啊!你的嫡姐好心劝诫你,你竟然还敢打你的嫡姐!”说完猛地伸手将苏苇薰推了一个趔趄就直接闯了进去,大步走进房中嚷道:“晚娘!你给老子出来!”
“晚娘也是你能叫的么?!”早已气得按捺不住的文黛儿突然横在苏槐安面前,双手掐腰杏眼圆瞪道:“苏槐安,夫人与你已经没有半点儿关系了!你私闯民宅欺负孤儿寡母可是犯法的!
你若知趣就赶快滚回家去,否则明儿一早姑奶奶我就去衙门击鼓鸣冤告你,正好让京城的人都好好见识一下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滚开!”苏槐安本想一把将文黛儿推倒在地,却没想到文黛儿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苏槐安心中暗想这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整个人就突然后空翻状被文黛儿狠狠摔在了地上!
“哎呀呀!”苏槐安两只手捂着老腰痛得龇牙咧嘴,大声叫痛。
苏苇薰在一旁冷冷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文黛儿看着苏槐安嘲笑道:“哈哈!怎么苏老爷?老婆娶得太多了腰不好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会保送上警官大学的吗?姑奶奶在那边儿可是全国女子散打冠军!”
文黛儿说着又抬腿往苏槐安身上狠狠踹了一脚道:“快滚!假银票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苏槐安却不理她,而是对着房内大喊大叫道:“晚娘,你出来啊!你这个臭婊子为了自己过好日子把我女儿送到乐馆给你赚钱,你这是逼良为娼!”
一旁的苏苇薰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对着苏槐安淡淡道:“苏老爷,你快回去吧。否则也休怪我不客气了。请你记住,我将来会比你们苏家每一个女儿都有出息!”
苏槐安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又一改一脸凶相对着苏苇薰老泪纵横道:“苇薰,爹对不住你。爹听说你竟去了乐馆,爹简直都……
今晚爹来这里,就是来接你回家的!虽然我与晚娘已经没有关系了,可你还是爹的女儿呀!爹不能不管你!”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文黛儿看着苏槐安拙劣的演技忍不住一笑,走上前道:“四小姐是大夫人的眼中钉,苏老爷又畏妻如虎,何苦带四小姐回去呢?既然苏老爷子良心发现,其实也不必在此痛哭流涕,苏老爷不妨慷慨解囊给她们母女俩万八千两的银子,从今以后她们也就衣食无忧咯!”
苏槐安一听立刻不做声了,想了想又道:“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我今晚来一定要带苇薰走!苇薰是我苏槐安的女儿,就是告到官府,她也得跟着我留在苏府!”
晚娘一向性子柔弱,这辈子更是被苏槐安给打怕了,她原本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一听苏槐安要带苏苇薰走,她坐不住了。晚娘太了解苏槐安的为人了,他从来不把这个女儿当回事,今儿疯了似的要带走一定是没安好心!
晚娘从卧房中走了出来,冷冷看向苏槐安问道:“苏槐安,你别装相在这里讲什么父女之情,你不配!你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否则今日我就是拼一死也不会让你带苇薰回去!”
苏槐安一双精明的眼睛叽里咕噜转了转,突然又一脸堆笑道:“呵呵,你是苇薰的生母,按说这事自然也不该瞒着你的。再过了年苇薰可都十八了!前阵子又在乐馆做过事,这京城中的正儿八经的人家谁还会愿意娶她?
我给苇薰寻了个好婆家,就在咱们老家庆阳……”
苏苇薰打断他冷冷问道:“呵!苏老爷又打算把我送给哪个老头子为妾呢?”
“什么老头子!”苏槐安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次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而且对方可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最重要的是,人家说如果你表现好,还可以考虑立你为正室呢。此人你们也应该听说过,就是大名鼎鼎的拓拔皓天。”
晚娘听了一惊:“那怎么可以?拓拔家可是咱们苏家势不两立的仇人啊!而且听闻拓拔皓天为人乖张暴戾,怎么可以把苇薰嫁给那种人?”
苏槐安立刻冷下脸来:“这可由不得你们!闺阁女儿的婚事全凭父母之命,我与大夫人已经商量好,两日后就送苇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