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为何

笙箫默：从你们踏进书房的那一刻起，你们便开始了修炼。

笙箫默：不过，你们在我这里，也不必太过拘束。

说着，笙箫默笑了起来，正经样子顷刻间崩塌！

三个人席地而坐。

笙箫默：舞青萝、火夕、花似霰，你们三个跟着我修炼，我且问一声你们修炼为的是什么？

火夕怔了怔，这话题桃翁不也说过吗？怎么这长留的都搞这一套？

笙箫默：火夕，你先答。

火夕咳了两声，作严肃状，道：

火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笙箫默点头笑了笑。

笙箫默：火夕，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笙箫默：快别给我整这套！虚伪！

火夕又怔了怔，自己这想法难道不错嘛？怎么就虚伪了？哪里虚伪了？

笙箫默：这话不虚伪，但是，放在你身上，是虚伪的，你整天调皮捣蛋，有这么高尚？花似霰、舞青萝你们两个也是。

火夕低头认真地思索起来。

其余的三人，看到他认真思考模样，都选择不打扰。

许久后。

火夕：师父，我想得一个长生，我想被世人敬仰，我想要自己有力量！还有，就是，能一直和小舞一起。人的一生，太短暂！

火夕抬头认真地看向笙箫默。

舞青萝早已红了脸。

笙箫默：这样啊？那，下一个，舞青萝。

笙箫默微微一笑，并没有感到意外。

舞青萝：我和他一样。

说完，舞青萝也不顾旁边的两个人，同火夕依偎在一起。

笙箫默没有打断。

笙箫默：花似霰，你呢？

花似霰低下了头。

她为了什么才修炼？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她没这么高尚。

求一个长生？

又似乎不止。

图一个一劳永逸？

修仙是条漫漫长路，保不齐哪一天就挂了。

这赌注的未也太大了些。

不是。

是什么？

她心中似乎没有什么执念……

可，又好像有……

是什么？

她当初拜师时，貌似还小。

她一个人想了很久之后，抬头看向笙箫默，说：

花似霰：师父，我想不到。

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只因为想不到。

只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羁绊，花父不在了，一起长大的花千骨不见了……

如今想这许多，她甚至觉得一切都是梦。

如果不是师父，怕真以为这是一场梦了！

笙箫默：真的想不到吗？

笙箫默的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而花似霰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

舞青萝、火夕两个人放开了彼此，看向花似霰。

四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时辰。

笙箫默：那你心里就没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吗？

笙箫默问道。

#花似霰：美好的东西？

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扇子一开一合地，似乎在传达着主人的心意。

询问？关心？还是……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