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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余袅袅是被疼醒的，头仿佛要炸开，隔着透音的墙，隔壁厨房继母的抱怨一清二楚：

“咱们家两个孩子，小志才六岁，日后小志娶不娶女朋友？”

“礼金得要吧，房车得有吧，奶粉钱也得有吧。有条件还得考虑二胎。”

“这钱哪儿来？”

“不是我说，余袅袅是女孩儿，迟早嫁人，我们就是替别人养老婆！”

“把她送到乡下她奶家不好吗？你妈不是有点儿退休金吗？饭总吃得起吧？”

顿了几秒，余父声音才懦懦响起“袅袅送乡下上学怎么办？”

“上学？上什么学？女孩子要那么多学问要她反驳你吗？”

“还有，小志学费怎么办！”

“我看，书她也不用读了，在那个剧团还能补贴家用，挺好！！！”

余袅袅此刻非常期望父亲大声反驳，可是没有，厨房归于平静，只有切菜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响起，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