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乐玺愿.
庆辉四十九年,农历五月十二日,夏至。
下午
(少时)乐瑶:阿娘,您为何今年非要夏至?这天回福州省亲啊!
(青年)任兰溪:你舅舅,前几天传信儿,说你舅母,终于又有娠了,且,阿娘,老家的夏至节很热闹,也有福州特产的荔枝,可以吃,虽然前几年你舅舅都有送过来,但是送到燕北郡,基本坏的多,而阿娘最近两年也很少回来,所以今天回来,特别好!
(少时)乐瑶:那您,就放心,阿爹一个人在家带妹妹呀!
(青年)任兰溪:不然怎么办呢?你妹妹年岁太小了,不能这么奔波,劳累,正巧,你阿爹,还有一些事物没完成,所以在家带妹妹最合适,自然就咱们两个来了。
(少时)乐瑶:嗯,也对。
(青年)任兰溪:说起来,你从来,没见过你表哥呢!
(少时)乐瑶:是,上次表哥来,偏巧我病了,也不便出去见客,就生生的错过了。
(青年)任兰溪:上次,你表哥来的时候,我便瞧见了,长的很是不错了,刚生出来那会儿,我来瞧,还像个小猴子似的呢!
(少时)乐瑶:也是燕北郡,太远了,否则娘亲什么时候,都能来娘家呢!
(青年)任兰溪:嗨,你父亲就在那任职,有什么法子呢?
(少时)乐瑶:…
车父:主母,到地了。
(青年)任兰溪:好,咱们也下去吧。
(少时)乐瑶:嗯。
随即,越妈妈便,扶着任兰溪下去了,旁边的欢儿,也扶着乐瑶下去了。
任府门口,黄月瑛和李重玺,随仆役们,便立在门口,看见任兰溪很是欣喜。
任夫人(黄月瑛):溪妹妹回来了,真是好些年都不见了,最近过的好不好?前几日看的来信,知道你们俩来,我可担心坏了。
(青年)任兰溪:哪儿啊?一年前才见过呀,我看你呀,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任夫人(黄月瑛):看你这样儿,也不像过的不好,见了面也不叫嫂嫂,真真是越大越没规矩,看来我真是白担心了。
(青年)任兰溪:咱们,可是闺中密友,谁知你让我哥哥套了去,还担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闺中的时候,你应该去担心,担心那些打劫的人。
任夫人(黄月瑛):呵,我看也是,行了,咱们也别在门口聊了,进屋去喝些茶。
(青年)任兰溪:好。
任夫人(黄月瑛):嗳,刚才光顾着和你说话,都冷落了,我们乐姐儿了。
(少时)乐瑶:舅母,万福。
任夫人(黄月瑛):唉,唉,不用多礼,玺儿,还不见过你乐瑶妹妹。
(少时)任重玺:乐瑶妹妹,安好。
(少时)乐瑶:安,表哥安好。
(少时)任重玺:安。
任兰溪和黄月瑛相视一笑,然后她们便,一同入府了,边走边说着话。
(少时)乐瑶: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表哥呢。
(少时)任重玺:去年,去你家的时候,表妹病了,所以未曾一见。
(少时)乐瑶:说起来,虽未见表哥,但表哥给的东西,我很喜欢。
(少时)任重玺:你喜欢,就好。
瑛棋堂
任夫人(黄月瑛):玺儿,我和你姑母,还有点事儿要说,你便带你妹妹先去玩吧,记着啊,不许欺负你妹妹。
(少时)任重玺:是。
这时,乐瑶的眼神,看向了兰溪。
(青年)任兰溪:去吧,去吧,好好玩儿。
(少时)乐瑶:是,乐瑶告退。
(少时)任重玺:走吧,妹妹,我带你去后院。
(少时)乐瑶:嗯,欢儿,你便不用跟着了,你去歇会儿吧!
(少时)欢儿:这怎么行?要是一会儿遇到什么危险,婢子还能顶一顶。
(少时)乐瑶:你这几天也劳累了,先去好好歇一歇,才能好好伺候。
(少时)欢儿:那,女郎坚持,欢儿变从命了。
(少时)乐瑶:走吧。
(少时)任重玺:好。
梨园
(少时)乐瑶:哇,好好看呀!
(少时)乐瑶:第一次看见,栽了这么多梨树。
(少时)任重玺:表妹,喜欢就好,上次送你的,干梨花儿,便是从这儿摘的。
(少时)乐瑶:嗯,我用那梨花,泡的花果茶,真是好喝呢,以后有机会泡给表哥喝。
(少时)任重玺:好,那我,可等着了。
(少时)乐瑶:嗯。
(少时)乐瑶:唉,前面那是什么呀?
(少时)任重玺:小兔子!
(少时)任重玺:啊啊啊!!!
(少时)乐瑶:表哥,你怎么啦?
(少时)任重玺:我害怕,兔子……
(少时)乐瑶:噗,哈哈哈哈哈。
(少时)任重玺:你笑什么?
(少时)乐瑶:没,没事,只是没想到,你看着这么稳重的人,居然也有这么一面。
说着,乐瑶上前,抱起了兔子。
(少时)任重玺:唉,你要干嘛?别过来!
(少时)乐瑶:我,偏偏就要过去。
(少时)乐瑶:唉,表哥你别跑呀,别跑呀。
(少时)任重玺:你别追了,呼呼,别,别追了,别呼…
(少时)乐瑶:追到啦!
(少时)任重玺:啊,离我远一点。
(少时)乐瑶:表哥,有什么可怕的吗?你仔细看看,多可爱啊!
(少时)任重玺:好像,是挺可爱的,毛茸茸的。
(少时)乐瑶:表哥,你在哪儿啊?
(少时)任重玺:啊…啊,兔子,兔子很可爱!
(少时)乐瑶:胡说,你刚才,分明看的是我。
(少时)任重玺:唉…唉,我错了,你别再靠近了。
(少时)乐瑶:可是表哥,你为什么那么怕兔子啊?
(少时)任重玺:其实,原本我最喜欢小兔子,但,有一次喂兔子的时候,小兔子不小心,把我的手指咬了,虽然它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饿了而已,但是下次再见是新生恐惧了。😭😭
在,任重玺说话的时候,乐瑶上前一步,拉住了,任重玺的手,放在了毛茸茸的兔子身上。
(少时)任重玺:唉…唉,好像不是太可怕了。
(少时)乐瑶:是吧,看兔子多可爱,毛茸茸的。
(少时)任重玺:嗯。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也不知是阳光衬的,还是两个人的脸,原本就红了,这时,怀里的兔子,突然跳了出去。
(少时)乐瑶:唉,小兔子。
(少时)乐瑶:走走走,咱们快追!
(少时)任重玺:好。
说话间,乐瑶拉上了重玺的手,就往前跑。
两人,追到了池塘旁边,忽然,兔子就那么直愣愣的跳了下去。
(少时)乐瑶:小兔子!
这时,乐瑶放开了拉着重玺的手,随及也跳了下去。
(少时)任重玺:表妹。
岸上的重玺,急的直跳脚,想也没想到也跟着下去了。
(少时)任重玺:呜…呜,表妹…
(少时)乐瑶:你下来干什么呀?表哥,我可听母亲说过,你可不会水啊!
(少时)任重玺:呜~我一着急就…啊…我的脚抽筋了。
(少时)乐瑶:唉,表哥。
乐瑶,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先把近的,小兔子捞了出来,随及又去抱住了,下沉的表哥。
(少时)乐瑶:表哥,你拿着。
(少时)任重玺:呜~好。
然后他们,便往岸边游,谁知这时一条水草缠住了乐瑶的脚。
(少时)乐瑶:不行,我的脚被水草缠住了。
(少时)任重玺:啊,那怎办。
(少时)乐瑶:表哥,对不起啦,你扑腾一会儿。
(少时)任重玺:表妹!
然后,乐瑶,便一个猛子扎入了水底,她刚解开了水草,便看见了,表哥在水里,呼吸不上来,很爱苍白的脸,和怀里紧紧抱住的小兔子。
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忘记了,男女大防,乐瑶便把自己的嘴唇,贴上了重玺的嘴唇上,过了一会儿,重玺醒了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浮出了水面。
(少时)任重玺:你,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表妹。
(少时)乐瑶:你想太多了,换个人那种情况也会做的,不用这般。
(少时)任重玺:可是。
(少时)乐瑶:好了!
又游了一会儿,他们到了岸上。
(少时)乐瑶:呼,终于到了。
(少时)乐瑶:来,来,小心。
(少时)任重玺:嗯。
(少时)任重玺:表妹…
乐瑶,先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重玺,发现他没事。
(少时)乐瑶:唉,看看小兔子有没有事,快?
然后,乐瑶便去看了,重玺怀里的小兔子。
小兔子,浑身湿漉漉的,半挣半闭着眼睛,浑身瑟瑟发抖。
(少时)乐瑶:呀,咱们快回房吧!给小兔子裹起来。
(少时)任重玺:不只是小兔子,还有你呢。
(少时)乐瑶:哦,还有表哥。
随后,两个人去了,任重玺的院子。
玉书榭
方姑姑:少爷,外女郎,你们怎么了呀?这是。
正在,方姑姑问的时候,乐瑶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屋子,拿了毯子,把小兔子裹了起来。
(少时)任重玺:哦,刚刚,这只小兔子,掉后花园池塘里了,我们两个去就,然后就湿淋淋的了。
方姑姑:哟,这怎么好?您等着,婢子这就去给您找衣服,只是外女郎的衣服,我还是去找一趟大姑奶奶吧,你们先去拿两条毯子,给大少爷和外女郎披上。
仆婢:是。
(少时)乐瑶:好。
片刻后,任兰溪和黄月瑛便赶了过来。
(青年)任兰溪:哎呦,我的心肝肉,这是怎么了?
(少时)乐瑶:阿娘,女儿没事,刚才去救小兔子,就下了池塘,所以才会,浑身湿漉漉的。
(青年)任兰溪:你这个,皮猴子,真是到哪儿也不老实!平日里看着规矩做的最好,其实心里还是这般的闹腾,下回可不许这般了。
(少时)乐瑶:是,谢母亲教诲。
(青年)任兰溪:好啦,好啦,快把衣服换了,别一会儿害了风寒。
任夫人(黄月瑛):方菱,带外女郎,去侧阁换。
方姑姑:是。
任夫人(黄月瑛):咱们,也先出去,让玺儿换好了,咱们再问话。
(青年)任兰溪:好。
片刻后,他们都换好了衣服。
(少时)任重玺:这小兔子,晾的也差不多了,方姑姑,一会儿你把它放进笼子里,备好蔬菜。
方姑姑:是。
画锦堂
任夫人(黄月瑛):玺儿,你说你,怎么不拦着妹妹?这若是真有个什么,可怎么好?还有,你又不会游泳,下去跟着,添什么乱,你应该去叫人,这可倒好,乐儿,又救兔子,又救你,你说说,这要是真有个好歹,那这到底是,乐儿的错,还是你的错?
(少时)任重玺:是,母亲,孩儿知错了。
(青年)任兰溪:唉,嫂子也没这么严重,我这丫头,我是知道的,水性最好了,你也知道他父亲,虽是文官,但武艺高强,我这丫头骑马,射箭,锤丸,打马球,耍剑都不差。
任夫人(黄月瑛):这么厉害,以前你写信,总是说什么,规矩好,字就好,女工好,琴棋书画好,原来,咱们家这个,也是个文武双全的,这要是个男子,怕是能考个武状元。
(青年)任兰溪:男子,女子都好,我从不在乎,这个,我家夫君,也不在乎这个,听我家夫君说,现在陛下,有意筹备,行女权法,让女子也能入朝为官。
任夫人(黄月瑛):是吗?这倒是个,益在千秋的大好事!
(青年)任兰溪:可不。
前头两个说着,下头两个小的也说着。
(少时)任重玺:原来,你这么厉害!
(少时)乐瑶:也还好,母亲,从来不让我,在外人面前说,说什么,女子,平时当规矩,她教给我的那一面,还有父亲,交给我的那一面,平时则要藏起来,但我不亦然,女子不比男子差什么,所以为什么要藏。
(少时)任重玺:表妹说的有道理,前有汉高祖刘邦之妻吕氏雉,权倾朝野,一时,风头无两,后有是唐太宗的才人,唐高宗的皇后,中宗,睿宗之母的第一位正统女皇,武则天,所以女权很早之前就存在了,只是,有了女德,女训,女戒,反而使女人的地位下降。
(少时)乐瑶:表哥,说的真好,我家的妹妹,她说,她的理想便是,撰写男德,男诫,男训,我也是听听便罢了,毕竟,现在说这些还是有些离经叛道。
(少时)任重玺:我倒觉得,并无不妥,既然你刚才也说了,男女平等,女人已经有了这些,为什么男人不能有这些呢?
(少时)乐瑶:嗯,说的也是,我其实很小的时候,便知道,我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我要嫁一个心里只有我的人,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当家主母座,妾满高堂时。
(少时)任重玺:嗯,表妹…
正到,任重玺,要说什么的时候,上头的黄月瑛发话了。
任夫人(黄月瑛):今儿,夏至节,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带你们去看灯,咱们先准备准备吧。
(青年)任兰溪:是呀,我呀,已经好些年没在福州过过夏至节了,现在想想还有小激动。
任夫人(黄月瑛):呵,一会儿,准让你玩个够。
任夫人(黄月瑛):你们两个小的,也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咱们就出门。
(少时)乐瑶:是。
(少时)任重玺:好。
随后,乐瑶和重玺,就出了画锦堂。
(少时)乐瑶:对了,表哥,你刚才想说什么呀?
(少时)任重玺:哦,哦,没什么…
(少时)乐瑶:那好,表哥,我先去找欢儿,收拾收拾,一会儿,看灯的东西。
(少时)任重玺:好。
其实,任重玺心里想,现在这个机会不好,可以等晚上看灯的时候,再表达爱慕之情。
不一会儿,随着下人的指引,乐瑶来到了,蓝翠轩。
蓝翠轩
侧阁
乐瑶,看见了一脸熟睡的,欢儿,侧卧在了床前的,榻子上,便起了捉弄之意。
乐瑶,上前一步,捏住了欢儿的鼻子,欢儿起初一切如常,过了一会儿后,呼吸渐渐不畅,再一会儿后,便睁开了眼睛。
(少时)欢儿:小姐,你又捉弄奴婢。
(少时)乐瑶:哈哈,你个小懒猫,你家女郎,都落水了,你睡得还这么安稳呢。
(少时)欢儿:啊,小姐,你水性不是特别好吗?怎么会落了水啊?快让奴婢看看,有没有事?
(少时)乐瑶:好啦好啦,没有事,就是去救小兔子,然后又去救表哥,本来表哥是要去救我的,但是他不会水。
(少时)欢儿:唉,也不知道,这表少爷,是去救小姐,还是拖累小姐。
(少时)乐瑶:浑说,就算表哥,不会水,但他就是有这份心,也是全了情谊的。
(少时)欢儿:是,是,奴婢,不说了。
(少时)乐瑶:欢儿,一会儿要去游街,耍灯,你去准备一下吧。
(少时)欢儿:是。
晩上
夏炽大街
任夫人(黄月瑛):看好了,公子和女郎,要是走丢了,仔细你们的皮。
仆人:是。
接着,黄月瑛和任兰溪,就去前头走着,重玺和乐瑶就在后头玩着。
(少时)乐瑶:走,走,咱们去看看戏,听说福州有一处有名的,折子戏日:求郎意。
(少时)欢儿:女郎,在家时就看这戏本子了,在路上也一直嚷嚷着要看,这回可算是,得了愿了。
(少时)任重玺:表妹,既然那么喜欢,那咱们快点走了,那出戏平时便火,今日应该格外火,别到时候没了座。
(少时)乐瑶:好。
说着,两人便跑了起来,手拉手,欢儿在后边追着,一起跑到了,春梨班。
春梨班
丽班主:今儿这戏,还是唱不了了,晞芍,脚崴了,又让袭香把脸坏了,你去看着些,我再想想法子。
和儿:是,要不是这出戏,班主其实也可以上的。
丽班主:我说过,有生之年,再不唱,这出戏。
和儿:那我,先去看着了。
丽班主:嗯。
(少时)乐瑶:班主,你看我可以吗?
丽班主:这位女郎,可不要说笑了,你看起来,便是大家小姐,我们可用不起呢。
(少时)乐瑶:我在,家中便听过这出戏,十分喜欢,您能容我唱一段吗?
丽班主:就算,是我同意了,但跟您搭戏的,那位男先生,比您年长看起来有些违和,如果是您后边跟着那位公子,也能一块看着,应该好些。
(少时)乐瑶:表哥,你看行吗?
(少时)任重玺:行,也行。
丽班主:那你们先从念白开始吧!
两人,双双称:是。
求郎意:讲的是,中熙年间,一位世家小姐,和表家少爷的故事,中间分五段,初见,生情,伤心,阳殇,心死,今天演的,便是,生情一折。
(少时)乐瑶:春启时,燕过天。
(少时)乐瑶:廊前谁家俊杰过。
(少时)任重玺:吾是何家少年郎。
(少时)乐瑶:你前来何事做。
(少时)任重玺:吾来拜会当家母。
(少时)乐瑶:母亲,有人找。
(少时)任重玺:原来你是表妹妹。
(少时)乐瑶:是,何哥哥。
(少时)任重玺:表妹妹。
(少时)乐瑶:何哥哥,初见望然间,再回首,原以过深秋。
(少时)任重玺:蓁妹妹,我一定与你在一处。
(少时)乐瑶:吾等你。
丽班主:行,念白还算好,一会儿你们便唱一下,我给你们调一下,动作,也还欠了一些火候,一会儿,你们再勤加练习,一个时辰后便开锣了。
(少时)任重玺:是。
(少时)乐瑶:是。
(少时)乐瑶:其实这一段,蓁暮娘,已然发觉了何良轩,虽情深似海,但还是不愿迎她入门。
(少时)任重玺:我若是何良轩,一定不负蓁暮娘。
(少时)乐瑶:恰恰相反,这出戏精彩之处,便在,伤心一折,前面本以为,会使蓁暮娘倒霉,但最后倒霉的,其实是何良轩,因为蓁暮娘先行,爱上了别人,负了何良轩。
(少时)任重玺:从,前边一折看来,是何良轩的母亲反对,所以何良轩才,不能娶蓁暮娘,而且我感觉,也是因为何良轩,不够爱蓁暮娘,否则他便会爱到最后。
(少时)乐瑶:嗯,戏里得来终须浅,咱们还是好好练习吧。
(少时)任重玺:好。
就这样,他们又练习了,半个时辰,丽班主也在旁,教导他们,到了时辰,他们开便开始扮上了。
(少时)乐瑶:曾经,有人问我,有一瞬到白头的方法吗?
(少时)乐瑶:我说,应该没有吧!但前几天读了一首诗,我读出了方法。
(少时)任重玺:什么?
(少时)乐瑶:两人同处淋头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少时)任重玺:那真是,美丽的诗文啊!
(少时)乐瑶:是呢,你扮上真好看呀,玺哥哥。
(少时)任重玺:你也,好看。
(少时)乐瑶:嗯,咱们上台吧!
(少时)任重玺:好。
紧接着,他们便把刚才练习的,发挥到了极致,台下的人,看着这出伤情,声泪俱下,台上演绎的人,好似变成了何良轩和蓁暮娘,情到深时,泪自流,何良轩的软弱无能,蓁暮娘的谋算背判,演的淋漓尽致,后台看着的丽班主,也流下了泪花。
(少时)任重玺:嗯,表妹,我喜欢你,我心悦你。
(少时)乐瑶:表哥,猛浪了。
(少时)任重玺: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任重玺的脸,红了一下,便又急急询问。
(少时)乐瑶:我亦,心悦与你。
(少时)任重玺:那你就…是同意了,太好了,哈哈哈。
(少时)乐瑶:不过,你要等我及芨了,再去提亲,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我入门!
(少时)任重玺:那是,自然。
丽班主:今儿个,谢谢两位,慷慨相助了。
(少时)任重玺:没事,没事,也是宓儿喜欢,我才陪着去的。
(少时)乐瑶:宓儿?嗯,对,是我太喜欢这出戏了,那玺哥哥,咱们便走吧。
(少时)任重玺:好。
丽班主:等等,这是演出时的吊坠,还请两位收下,就当是对两位的报酬了。
(少时)乐瑶:既然,是这样,阿宓便,不客气了,只是这莲花吊坠,一般用白玉居多,这居然是黑玉。
(少时)任重玺:宓儿,有所不知,福州城里,盛产黑玉,只是这黑玉看着便,价值不菲,因为黑有一丝白色,这便是那,黑云白光佩吧。
丽班主:公子,好眼力,这便是,那传说中让雷击过的玉佩,其实也不过是让雷击过,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位不必,心有负担。
(少时)乐瑶:那阿宓,便再次谢过了,班主,有缘再会了。
丽班主:再会。
然后,两人便在台下,找到了欢儿。
(少时)欢儿:刚,奴就在台下看着,真的演的太好了。
(少时)乐瑶:是吧,你主子还是有几分功底的。
(少时)欢儿:嗯。
(少时)乐瑶:对了,表哥,刚才为什么,叫我宓儿?
(少时)任重玺:宓,意:安谧,最重要的是,刚才表妹一场戏,让我想到了,文昭甄皇后。
(少时)乐瑶:文昭甄皇后?
(少时)任重玺:是,魏文帝与宓妃,一开始也是两相欢好,但最后,文帝赐死宓妃,想必她们的情爱,也是从浓情蜜意时,变成了,哀怨两绵绵。
(少时)欢儿:那这,不是,不好的结局吗?
(少时)乐瑶:我懂了,表哥是在说,我有安谧之意,也是以这个典故,为诫。
(少时)任重玺:果然,还是宓儿,懂我。
这一夜,他们放了灯,吃了荔枝饮,然后便回府了,这也是,他们在一起的纪念里,最美的时光!
第二日
任府门口
(青年)任兰溪: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也未曾见到哥哥,甚是可惜,再此,拜别嫂嫂,嫂嫂万万珍重。
任夫人(黄月瑛):珍…珍重。
黄月瑛,说着便抱上了任兰溪。
(青年)任兰溪:好了,还怀着孕呢,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日后,你有空就来看看我,我有空,就来看看你,总会再相见的。
任夫人(黄月瑛):嗯。
(少时)任重玺:宓儿,万万珍重,我会常去看你的。
(少时)乐瑶:表哥,也保重,一路山高水远,期盼重逢之日!
(少时)任重玺:嗯。
(青年)任兰溪:好了,咱们走吧。
(少时)乐瑶:拜别舅母,拜别表哥。
任夫人(黄月瑛):嗯,乐姐儿,一路好走。
(少时)乐瑶:是。
(少时)任重玺:珍重!
乐瑶,看了他一眼,深深的一眼,便上了马车,多年之后,乐瑶才发现,那深深的一眼里,包含的,不止是情和思念,还有更深的无奈。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别便是,两年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