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潭水深千尺
他捏了一下腰间的宝剑,如果是她的小手就好了,也不知道她起来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在想他。
“她近日偶感风寒,不便见人。”
“那还真是可惜了,听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道听途说罢了,不过一个乡野丫头。”
女人摆弄了一下手里的佛珠。
“王爷说笑了,能被你看中的人怎么可能单单是一个普通丫头。”
他不再说什么,解释得越多便越是让人觉察顾媚儿在他心中的地位,而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腥风血雨中她是唯一的救赎。
以前他没有牵绊,便战无不胜。但现在,顾媚儿就是他唯一的软肋。
更何况小姑娘确实天降一般,她的身份背景无处查明。
也不曾听她提起,不过,她不说,那他便不问。
……
雾起的夜往往是静谧的,有些声音便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氤氲而来。下人们守在门口,面面相觑,碍昧的影子自屋内传来,横生枝节。也不知是女人太娇还是男人太猛,这声音总归是让闻者难受。
“啊,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她惊呼一声,雪白的脖颈高高仰起,无力承受,男人今天特别…凶。
“弄疼你了吗?”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反而越发放肆。
“唔。”女人的腿骤然勾住他壮实有力的腰际,惹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陛下…今天跟您说了什么?”她斟酌着开口,她以为今天一切都会结束,可今日两方都安然无恙,不损一兵一卒,显然不正常。
“嗯…别。”男人手上的筋骨仿佛都要爆裂了,可见用力有多大。
“专心点,不准想别的男人。”
到底是谁不专心啊,男人眼神迷离,脑子里都是今日在朝堂上的腥散的片段,太后今天好像对小姑娘过分关注了。
本来一切都计划好的,可是太后一来,他便没了分寸。
女人带给她的羞辱仿佛永远也抹不掉。
“媚儿,我是不是永远也摆脱不了那段痛苦的记忆了。”
尽管她现在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是起身轻轻地抱住他,给他安慰。
他知道,小姑娘不会嫌弃自己,但他心里总是膈应的慌,觉得自己脏,配不上她,没有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候遇到她。
他倏忽间绷直了脚背。
“额!”女人握着什么东西,触感密密麻麻地从脚尖遍布到头皮,只觉得浑身燥热,脑袋昏昏沉沉的,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她占导了主动权,倾身而上,这姿势本就让人想入非非,偏她现在眸子里的欲不加掩饰。
娇妻与霸总的身份顿时就无缝衔接地换了个彻底。
“别多想,专心点。”
她完全是现学现用,这些技巧怕不是之前的谁教给她的。不过,没人知道。
青砖小瓦马头墙,飞檐翘角花格窗。
木格子小窗有织锦味道,象女人的绣,错到底,九连环,又是回文诗,转来转去拗了口。有阳光与月光射下来更显弄瓦之美,繁密的花纹图案,斜斜地曳在红木地板上,影随形美,影又比形美,形是写实,影是写意,故影子更活泼更灵动,更参差更玲珑。
岁月长流,定不负相思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