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衣

转而道:“天气寒凉,别让他跪着了。”

慕容琏拿起帕子擦擦嘴角残留的茶水:“陛下执意保他,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或许陛下觉得留着他还有用处。”此话一落。慕容琏抬头注视着温朔玉。

“用处?呵……我看我那侄女就是昏了头了,忘了礼义廉耻,爱上了乱臣贼子。”慕容琏睡凤眼一眯,恨铁不成钢的啐了一口。

温朔玉忙说:“夫人,隔墙有耳。”

慕容琏连忙用手拍了两下嘴,笑着说:“瞧我一想起两位姐姐,心头就难受,适才说了些什么浑话。”

不久,荣司俞被冻得昏了过去,慕容琏才不紧不慢的唤了家仆将他拖到柴房。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热,第二天婢女才告诉了慕容琏。

温朔玉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正在为慕容琏描眉:“打发医师去看便是了,这点子小事也来打搅夫人。”

而慕容琏身着红血藤色对襟大袖衫,里穿一件苍烟色毛领绣绣球花裙裳侧卧在温朔玉怀中,并未阻止,婢女连连道诺,刚要退下,就听见慕容琏慵懒的声音传来:“魏都可有什么消息?”

“禀夫人,陛下命魏都女眷为将士们制冬衣。”婢女又跪下回答。

温朔玉为其描好了眉,慕容琏拿了支并蒂莲花坠珍珠流苏发钗往头上打量,说道:“知会慕容府上下,今日起制冬衣,月末交十件以上者,有赏,午后你拿些针线布料送来斋芳居。”

“是,夫人,奴婢先行告退。”婢女起身告退。

温朔玉紧紧抱着慕容琏,下巴抵在慕容琏的肩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女人自带的玫瑰体香,问道:“慕容府又不在魏都,做这些干什么?”

慕容琏推开温朔玉,整理发饰:“自然是为我侄女儿分忧喽。”

“你就这般为他人着想。”温朔玉吃味了起身穿上昨日来时的云门色续鹅绒交领长衫,外罩一件天水碧色绣鸟雀圆领襕衫,“十九年前因着大师一句‘天生凤命’,发誓此生绝不婚配,害我跟你多年都没有名分。

今日为了陛下,又拿起了十余年未曾碰过的绣花针。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拿我当跳板,亏我为你多年不曾娶妻,哼!”

作势穿上黑色皂靴,拿起妆台上放着的白玉佩环就要离去。

慕容琏见温朔玉生气了,连忙上前拦住,环着他的腰身,温声细语道:“长姐薨逝多年,二姐殉国,我那侄儿被天杀的荣司俞斩于剑下。慕容栝横死,慕容府靠我撑着,步步艰难。

之前多方掣肘,不能帮到粟粟,而今粟粟除掉荣党,慕容府再无顾虑。谁知又来了个你,她一个小孩子,你还要同她争……”

慕容琏越说越委屈,拿起罗帕轻轻擦拭眼泪,好不委屈,温朔玉心疼的说:“琏儿,我错了还不行嘛,别哭别哭,我不争了就是。”

慕容琏听温朔玉这般说,收回了手,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掉的更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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