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

羽林军首领独孤崖一脚踹到慕容安,用了十成的几道,慕容安当场吐出一口血,晕倒了,独孤崖道一句“冒犯了”,抱起唐央往太医院跑,丢下一句话:“封锁皇城,传帝师入宫!”

“是!”

孙秉舟得了消息,连忙穿上朝服,坐着一辆普通马车进了皇城。

不过两刻钟,八旬老者就拄着象征身份的龙头拐杖进了药香弥漫,仅比外面暖和一点的勤安殿。

孙秉舟裹着厚狐裘,往龙床处看去,厚厚的金色帷帐垂在地上,透过几层纱帐,勉强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三五个御医聚在那里,孙秉舟皱着眉头,沉声道:“陛下怎样了?”

御医们听到声音,连忙掀起纱帐,走了出来,纷纷行礼,其中较为年长的御医开口道:“幸好刀口偏离心脉,现下控制住了伤势。陛下生来体弱,怕是得要昏睡几天了。

还有……就是……这……嗯……”

御医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孙秉舟一听就急了,唐氏子嗣凋零,除了唐央就只剩中山亲王一脉的儿子了,只是那人……不堪重用,思及,孙秉舟拿着拐杖重重的敲了两下地板道:“快些说!”

“陛下已然有……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御医扑通一声扑在地上,仔细一看,抖如筛糠。

是荣司俞的骨肉,叛臣之子不能留,但他终归只是一位臣子,不能干涉到陛下的私事。

孙秉舟久久未能回神,望着纱帐内昏睡的帝王,想起了郾昭帝,登位多年,防范过重,未能留下一丝皇室血脉,于是万千思绪最终化为一声长叹:“罢了,好好保护龙胎,待陛下醒来再作决断。”

前些日子,唐央午夜密诏国师思无相,帝师孙秉舟及心腹入宫,商讨慕容琏妄动朝政一事,各执己见。

唐央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唯有“弑君”之名,方可一举瓦解慕容家的权利。说着说着,潸然泪下。

帝王之心也并非坚不可摧,帝王之泪也并非冷入肌理,他们也是凡人,是凡人就会有恻隐之心。

几人面面厮觑,采用了这一方法。唐央终是舍不下慕容家的,为他们想到了退路,留了封密函给孙秉舟。

“是!”御医们齐齐回答。

孙秉舟丢下一句:“找人点些碳,这般冷不利胎儿。”就出去了。

传了独孤崖到通政殿,孙秉舟坐在圈椅上。

独孤崖作揖道:“舅祖父,已扣押慕容安,是否立刻压入天牢?”

“嗯,顺便透露一点风声给外面。”孙秉舟双手交叠,身后站着的贴身侍卫替他拿着拐杖,从素袍中取出当日唐央偷偷塞给他的密函,递给独孤崖,“是时候清君侧了。”

独孤崖打开密函,随即跪下道:“是,舅祖父,孙儿立刻缉拿清莲,封锁魏都。”

密函上写着:押解清莲,封锁魏都,派人到凤郡接夏雨,秋霞,若二人不愿,不可勉强,帝师辅政,待孤醒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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