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难
可要是不做,他三哥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他可忤逆不起。
唉,做人难啊!
“那个……”司空景天看了看杜茗嫣,又瞅了瞅司空墨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此刻的……怪异氛围?
“聋了?”司空景天转身,冷眼看着司空景天。
司空景天打了一个寒颤,将视线落到杜茗嫣身上,希望杜茗嫣能……识相?对,就是识相。希望她能识相一点,赶紧自己跑路吧。
这都第三回了,据他对他三哥的了解,怕是杜茗嫣再不赶紧开溜,就要告别第二天的日出了。
“哼!”杜茗嫣全当没看见,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司空景天抚额。
姑娘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到了地下,可千万别来找他啊!要找就找他三哥吧!
“对不住了,小妹妹。”
“谁是你妹!”杜茗嫣翻了个白眼,手中的茶杯朝着司空景天砸去。
司空景天下意识地一挥袖子,清脆的茶杯碎裂声随即响起,满室的烛光也跟着熄灭,整座醉欢楼都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中。
“啊啊啊!”
屋外头,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却又很快消失。杜茗嫣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越来越浓烈的异味,不难辨出那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这是屠楼啊!妈妈咪呀!她想回家了,回到那个处处充斥着现代文明的法制社会了啊……
“三哥,糟了,我们中计了!”司空景天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门边,他贴着门,打开一条缝,观察着外头的情况。
司空墨延站在窗边,透过窗子看了眼对街依旧热闹的庙会,心下了然。
“外面应该大半都是他们的人。”
“啊!完了完了,我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吗?啊啊啊!不要啊!”杜茗嫣哀嚎。
“叫什么叫!”司空墨延退到杜茗嫣身旁,冷冷出声,“你那一杯子让他们提前行动了。一切都与他们原定的计划不一样,因此,他们现在也是一盘散沙。”
啊?这么说,她还算是功臣了?
想着,杜茗嫣就越发觉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两人,总不见得会忘恩负义吧?
额……虽然她的恩,咳咳……其实就是瞎猫撞了死耗子。
“杀出去?”司空景天关上门,从暗处的一个角落拿起两柄剑,丢了一把给司空墨延。
司空墨延接过剑,却没有自己留着,而是丢给了杜茗嫣。
“拿着防身。”
杜茗嫣心里一暖,想了想,还是把剑还给了司空墨延。
“还是你拿着吧!我拿了剑也不会用,那就是浪费嘛!有没有刀……不是不是……有没有匕首?”
司空墨延一直默默看着杜茗嫣,眼里神色复杂,有欣赏,有犹豫,还有……微不可见的不忍。良久,司空墨延接过剑,从腿上的束带中摸出一把匕首,交给了杜茗嫣。
杜茗嫣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觉得比剑顺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