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殇（9）

独孤皇后抬起手说：“让我看看他！”

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的，郑清瑶对阿媛说：“告知陛下与杨夫人，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诺！”

宇文毓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慌张想是独孤伽罗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郑清瑶把孩子放在宇文毓手上，自己也出去让人把这里面的人全部拖走，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跌坐在门口。

独孤伽罗一把拽起她来，“现在还不到你倒下的时候，你是姐姐宫里最高微分的女官，未央宫要靠你撑起来！”

郑清瑶抬眸望向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但同样也不会做你手里的刀。”

独孤皇后中毒都不敢宣扬，那群侍女与稳婆当真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郑清瑶和独孤伽罗心知肚明，那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心为独孤皇后接生的，不然怎么可能一天一夜未生出来，也不禀告宇文毓请太医。

在喝下毒参汤的时候，她们察觉到的时候都是救皇后的最好时机，可是没有一个人去。

郑清瑶闭上眼睛，感受细雨落在身上，脸上时带来的凉意，怕是独孤皇后的心更凉。

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人去帮她，就连兰心也没有，她选择与那群人同流合污，她选择自己这没有错，不过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独孤伽罗当即就命人将她们提问，各种刑罚都用上了，所谓的招供不过是供出来一个替死鬼。

而那个倒霉的人，正是与未央宫有仇怨的柳眉。

审问的时候，郑清瑶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在她为皇后剖腹取子的时候为何无人敢拦？

众人皆苦笑一声，郑清瑶当时为皇后接生时那场面本就没人敢上前，更何况还有一个拿着长匕首守在她身后的阿媛。

一些人被那场面吓住了，自然无心阻拦，当然还有两个试图去阻拦的，差点被阿媛砍死。

兰心说，阿媛当时就像是一个疯子谁敢靠近床围直接砍，那个受了伤的稳婆和侍女就是她砍的。

兰心回忆起那一天浑身颤抖，当时所有人看着主仆两个都如同见了鬼魅一样，害怕的不行，胆子小的早就晕过去了。

独孤伽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这些婢女，冷笑一声：“为何姐姐没有如你一样幸运，若是当时也有个人像你那婢女护你一样护她，那么今日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郑清瑶反驳道：“她不是婢女，阿媛虽然叫我姑娘，但她不是我的婢女，她没有卖身契，她是自由身，她不是奴籍。”

独孤伽罗看着这些人眼里满满的杀意，“禀报陛下吧，让她们去给我姐姐赔罪。”

独孤伽罗拂袖而去，郑清瑶看向兰心，昔日情分尽在眼前，可她却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面目可憎。

兰心匍匐在她脚下，卑微的祈求：“清歌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救救我吧！”

“往日情分？”郑清瑶冷笑一声，把一张纸扔在她脸上，“我也以为我们是有情分的，我以为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我以为你不会背叛皇后娘娘，我以为你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