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le number eight.触碰

芙拉妮注意到房间内的风格,那是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阳光透过双窗照射在瓷砖上,瓷砖像镜子般明亮地折射出光线,天花板上是华丽的吊灯,中间有一张纯黑玻璃桌,旁边有一架细雕书橱,看起来雍容华贵又不失典雅。安蒂娅跟上芙拉妮更带上了门。

“贝尔小姐,既然在房间内,为什么不摘下兜帽呢?”芙拉妮愣住了刚想开口说什么,那齐腰的红发却突然露到肩处——安蒂娅将她的兜帽摘了,安蒂娅的眼睛纯粹干净以至于芙拉妮可以看从她的眼睛看出她那惊喜的情绪,芙拉妮在那一瞬间有些许慌乱,她想重新将兜帽戴上,刚想伸出手,手腕却被安蒂娅抓住。

安蒂娅的手看起来纤细瘦小,但力气出奇地让芙拉妮却挣脱不开。

“贝尔小姐,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漂亮?”安蒂娅有些许痴迷,因为身高问题,安蒂娅是抬头看芙拉妮的。

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芙拉妮身上那股风信子般清幽的香气过于浓烈,导致让安蒂娅有些迷恋,她忍不住掂脚抱上去,或许是因为芙拉妮衣着过于保守,安蒂娅感受着少女带有蕾丝花边的裙摆在她的小腿上轻飘飘地游走,她用脸颊轻轻的贴着芙拉妮,像是在触碰神圣又不可侵犯的至宝一样,她甚至想靠的再近一点。芙拉妮对上安蒂娅扑朔迷离的眼神,感受着安蒂娅有些许滚烫的肌肤贴近她的脖颈——安蒂娅的手像缠缠绵绵的蛇一般勾着她的脖颈,在她的耳边呼了几口滚烫的热气,她闻到了来自少女身上的馨香,或许是独属于安蒂娅的体香。芙拉妮感受到了少女柔软的唇瓣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点,她极轻的颤了一下尔后隐隐约约听到了安蒂娅似乎在说:“真像啊……”

芙拉妮回过神来,她有点厌恶这个不懂规矩的轻薄小姐,先不说芙拉妮在不在意安蒂娅的那句话,且说她讨厌他人的触碰,但良好的教养不至于让她破口大骂,因为手腕的自由,她用力推开安蒂娅,挣脱出她的束缚。

“泽本小姐,你在干什么?”芙拉妮的语气变得有些许冷声,安蒂娅这才从朦胧中回过神来,她有些许慌张,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她知道她在遵循她的本意。

就像之前对德尔·法图兹那样,她有些许无神的看着芙拉妮。

“抱歉,贝尔小姐,但你愿意当我的模特吗?我想你会成为我作画的灵感。”看着芙拉妮狐疑而带有禁忌的眼神,安蒂娅并不恼反而还有些镇定,“作为收藏家的业余爱好而已,我想,小姐会喜欢的。”

“不,还请泽本小姐离开。”芙拉妮还算带有礼貌地推辞着,也并没有目送安蒂娅离开,但她还是远远的听见安蒂娅带有笑意又带点嘲讽和警告的语气:“啊~和德尔女士一样不明智的选择,那下次再见了,小姐。”

“……奇怪的人。”安蒂娅将斗篷摘下,那双像刀尖一样的浊眼露出刺骨的寒意,同时伴来的还有一阵阵恶心的反胃。

许久,她才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她想到克拉克先生说的晚会,她想挑一件合适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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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夜莺女士来了给了我一张时装卡,挺繁琐的就跳过了。”芙拉妮懒散地瘫在木椅上,淑女形象在那一瞬间崩塌,但散发的气质还是那么的清新,或许这就是德尔总得让人放开的魅力吧,而且她真的累了,芙拉妮感受着眼部酸软的浮肿,上眼皮的细长并分明的睫毛覆住视线,让她享受到了难得的轻松。

啊对,那半人半鸟的奇怪物种递给她一张金色的时装卡说是什么今晚晚会的礼服,虽然那样是挺符合她胃口的,但上面的文字让她感受到了厌恶与反感。

“纯白的礼炮绽放,幽黑的灵魂腐生。亲爱的,步入那幸福的殿堂,你将得到永生。”

那真是对她的一种讽刺,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吗?哦,对了,夜莺女士当时还说今晚有话面谈。现在想起来,或许德尔女士就是那典型的例子。

呵,真可怜。芙拉妮看着法图兹六神无主地盯着那晦暗的水晶球,双手交叉撑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对一黄一蓝的异瞳即使是经历了无数生活的打磨却依旧熠熠生辉,但或许对她来说,丢弃了令她绝望的老旧记忆而编织的新梦境,才会是真正的“阳和启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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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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