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秘密·1

我能感觉到，他在向我隐瞒什么。

但我不愿意见他为难，所以不再多说。

？：呸，骗子！

就在我们离开时，那名袭击者不顾疼痛地站了起来，紧盯着路辰。

？：你这混账有种当法师，却连动手处决我都不敢吗……呸，你身边的小姑娘都比你有魄力。

我早就猜到，这个青年是反抗军中的一员。

但他的话里话外，明显看出他和路辰是认识的。

他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我喝住了他。

向之涵站住！别再过来了！

向之涵路辰，你和他……你们认识吗？

路辰垂下眼睛，并未否认我的话。

扎克：认识？哈，你旁边的小姑娘居然惊讶于我认识你！ 我，一文不名的扎克，认识你这样高高在上的法师。

路辰仍是沉默不语，但我看见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扎克：怎么不说话？不肯承认吗？你还来得及处理掉我，免得让别人知道你有加入反抗军的老朋友。

扎克：你已经成了我们当年最恨的那种虚伪的家伙……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挑你下手。

（路辰）：我去找过你们。

（路辰）：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加入城外的反抗军……

（路辰）：我无法向你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离开帝都，别再为反抗军效命了……我们曾经是兄弟，我希望你活下去。

扎克：谁是你兄弟？！

扎克：你的承诺呢？你的誓言呢？你说过，有朝一日如果你获得了法师的力量，你一定会回来找我们。

扎克：你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希琳那么好的姑娘都被你们带坏了。如果能让我见到她，我肯定要好好问一问——你们怎么能忘？

向之涵等一下，你说的希琳……是我知道的希琳圣女吗？

扎克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扎克：她是“皇宫的希琳圣女”，人人都知道，她代表皇宫坐着马车出巡……车上有着暖炉和白狐裘……

扎克：我不原谅你，路辰。你把希琳也变成了养尊处优、只顾着自己享福的人……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我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人一厢情愿地揣测希琳过上了奢侈幸福的生活，但实际上，女孩早已在祭坛前陨落。

路辰的脸色白了白，像是一张薄脆的纸。

（路辰）：希琳死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将满腔仇恨的青年钉在了原地，许久动弹不得。

路辰没有看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拉起我的手，带我离开了那里。

走出很远后，我回过头，那个青年还呆呆地站在雪地里。

一路上，我都在小心地观察路辰的表情。

扎克牵出了路辰的往事，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我了解的路辰，不是一个背叛朋友忘恩负义之人。

我们回到马车旁，车夫已经不知去向。

路辰走过去，挽起缰绳。

（路辰）：来，上车。

我却迟疑了，我有些担心他。

向之涵路辰，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今天我们要不要先回皇宫去？

路辰愣了一下，然后眉眼柔软地弯了下来。他对我摇了摇头。

（路辰）：没关系，我答应过你的。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