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呦，这个长得正，上面一定喜欢。”

“放屁，我先发现的，就是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没人好奇她怎么进来的嘛？”

“管她咋来的，到了咱们地盘，还能逃出去？”

“对，说的有理……”

宣小满不理会他们的脏话，水润润的双眸在屋子里飞快的巡视。

她可以感应到姐姐就在这里。

缩在角落里的……不是。

缩在怀里的……不是。

哭泣的……不是。

不是，不是，怎么会没有呢！

宣小满急得泪花唰唰往下落，姣好的容貌带来视觉加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小弟们视线贪婪又露骨，似乎想把某人衣服弄下来。

突然，宣小满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影。

震惊又恐惧，一出口便是破碎的音节，“姐姐？！”

她小跑的冲上前，趴在衣服破碎的人影上，颤抖的手停在半空中。

半响，不敢落下去。

柯小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体内能量匮乏，意识海发出脆弱的轰鸣，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疼的她眼前发黑。

稍微大点的声音，在她听来都是刺耳的鸣叫，震动的耳蜗生疼。

“姐姐？”

黑暗的深渊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宣小满的声音。

——真的是她吗？会不会又是我做的一个梦？

“姐姐，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小宣阿，你最爱的妹妹小宣阿。”

身体一阵阵晃动，臂弯处有着不属于她的体温，空气中有着她特意请人调的香水味……

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不是梦。

——真好啊，临死之前还能见她一面。

身上没一处地方不是疼的，柯小满想着就这样死去算了吧。

——等等，我好像被人绑架了。

——若是小宣在这里，难道她也被绑架了？

——不，不可以！

柯小满抗拒着大脑沉睡的指令，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我在。”

柯小满以为自己说的很大声，其实她已经没了力气说话，干涸的嘴唇微微开合，做出了“我在”的口型。

明明没有声音，宣小满却听懂了她在说什么，泪水顺着下颌线，流淌进衣领。

没一会儿，湿润了一大片。

娇娇弱弱的向导，脸颊肿的老高，单薄的衣服沾满泥土，露出来的肌肤上生着冻疮，稍微一动就有鲜血流出来，微弱的呼吸，似乎随时会断。

“别哭。”

柯小满想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发现明明可以感应到四肢的存在，却无法调动，她急得脸上表情一变，扯动了肿胀的伤口，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隐没在碎发之下。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宣小满看见柯小满流泪，抬起袖子给她擦拭。

没了力气的向导光是支撑着不睡，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心力，全靠着一口气撑着。

回话自然是回答不了。

宣小满只能凭借自己的意愿猜测，“是不是冷了？”

说着她脱下最喜欢的冬装，顾不得洁白的绒毛变脏，竭力想把柯小满全身裹住。

可是短款的冬装，终究太短，不是盖不到上面，就是盖不到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