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维尔汀木着脸，脸上本来沾着的灰尘也因为幻象被打破的原因恢复了原状。

是一抹艳丽的血迹，是维尔汀的。

胸口离心脏远的位置有一个小洞正缓缓流着血。

而此时维尔汀手里的枪正死死抵着红眸女孩脆弱的左胸口。

“维尔汀小姐终于醒了啊……被自己的枪打中原来是这种感觉。”

斯奈德的双手覆盖在维尔汀拿枪的手上。

“砰！”

红色的羽毛散落一地，红眸的女孩缓缓地倒下，无力又脆弱。

“哦，正中靶心~”勿忘我看起来很愉悦。

“……”

维尔汀的目光永远这么平静，或者说……已经在麻木了。

“我受不了了……”

她低声说着，低的只有斯奈德一个人听到。

斯奈德瞳孔微微放大，一只瘦弱的小手紧紧拉了一下维尔汀的衣袖，似在提醒着什么。

维尔汀垂眸看她，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被槲寄生抓走前斯奈德对她说的话。

“维尔汀小姐，麻烦你等会不要犹豫。”

“犹豫什么？”

“杀了我。我身为重塑之手的叛徒，她们肯定会杀了我，而根据她们最喜欢自相残杀的戏码，这个杀了我的人肯定会交给你。”

“……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不，至少，也要先让老爷和姐姐逃出重塑之手管辖的范围。”

“……”

“好。”

回忆结束，维尔汀拿出怀表光明正大地看着时间。

“不需要了……她们已经顺利离开了。”

维尔汀眸光沉沉，手里天火圣裁上的火焰猛地增高不少。

阿尔卡纳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而我所需要的东西，也拿到了。”

只见维尔汀的身上正发生着变化，不过几息时间，服饰，样貌，气质都截然不同。

唯有胸口，手臂和大腿上狰狞的伤口没有丝毫改变。

维……不，是沐璃阴沉着脸，大剑抬起，剑尖直指阿尔卡纳。

“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语气冷漠到了极致。

另一边，十四行诗坐在车上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十四行诗小姐……哭了？”

苏芙比发现了这个事实。

前座闭眼休息的“沐璃”似乎也发现了，她转过头，开口：“十四。”

仅仅一个称呼，却让十四行诗身体一僵。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司辰？”

她抬起头来，迟疑地叫出了这个称呼，眼眶还有些微红。

“嗯。”

“沐璃”身上也发生了变化，露出了维尔汀那张冷静的面庞。

“那个是沐璃小姐伪装的？”

十四行诗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那时把维尔汀假扮的沐璃丢进她怀里。

“你是谁？”

阿尔卡纳显得很平静，倒是勿忘我看起来想说什么，被阿尔卡纳抬手禁止了。

“阿尔卡纳小姐真是好记性。”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沐璃身上一变，赫然变成了零的模样。

再一变，又变回原样。

沐璃并不担心就这样暴露自己另一个身份会有什么后果，她清楚，阿尔卡纳可能早就看出来了。

果然，阿尔卡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勿忘我虽显得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老爷……你没走？”

斯奈德是万万没想到的，眼眸睁得老大。

PS：蓝桉已遇释槐鸟 ，不爱万物独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