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匆忙的仪式

艾尔海森睁开眼，他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虽然总是开这种玩笑，但还是想着怎样给出去会比较合适。

要不去买束花？

艾尔海森看着时间。

三、二、一。

到点了，下班！

艾尔海森迅速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背影都不留给别人。

其实直接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但……

卡维：怎么能直接给？！

卡维：艾尔海森，你那木头脑袋在这种事情上好歹动一动吧。

艾尔海森：但我并不觉得普通的方式能换来她的赞许。

卡维：赞许是另一回事好嘛。

卡维：而且这种事情没有得到赞许的必要。

卡维：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担心赛丽娅拒绝你。

艾尔海森：她有自己的追求。

艾尔海森：而且……我不认为让一个不死之身和人类绑定是一件浪漫的事。

艾尔海森：她可以享受更多。

卡维：所以……你是不打算法律婚？

艾尔海森：因为这样我们最后就不需要离婚。

卡维：啊？

卡维：你这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

倒不是艾尔海森考虑太早。

而是一百年对赛丽娅来说实在太短。

卡维：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卡维：赛丽娅有无尽寿命，用百年陪你绰绰有余。

艾尔海森：是吗？

或许是吧，但他已经在心里否认了这个答案。

所以求婚什么的，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卡维：那你就没有不甘心吗？

艾尔海森：什么？

卡维：你和她最后什么都留不下。

卡维：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赛丽娅创造的，可你能留下什么？

艾尔海森：记忆。

艾尔海森：她能记得我，足够了。

所以……求婚准备得差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嘀嗒。

艾尔海森：嗯？

艾尔海森抬起头，雨水滴落在他的脸颊。

艾尔海森：糟糕……

他赶忙跑到建筑下躲雨。

可这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可能连婚戒都难送。

赛丽娅找到你了。

艾尔海森：嗯？

赛丽娅打着伞，自大雨中走来。

赛丽娅到点还不回来，伞也没带，找你找半天了。

艾尔海森：怎么找到的？

艾尔海森躲到伞下，主动接过雨伞撑起来。

赛丽娅去教令院的路上都没看到你，就想着下来逛逛，没想到就这样找到你了。

一阵风刮来，将雨水倾洒在两人身上。

赛丽娅好冷！快走！

艾尔海森：好。

雨不如人意，越下越大，还没等到家，两人都只能先躲在饭店里。

赛丽娅早知道不出来了……

艾尔海森和赛丽娅的身体都湿了大半，找服务生要了毛巾，勉强擦了擦水。

艾尔海森：别这么无情。

赛丽娅所以你去那里做什么？

艾尔海森：买东西。

赛丽娅家里缺什么吗？

艾尔海森：花。

赛丽娅花？

艾尔海森看着赛丽娅，思索片刻后还是拿出了被雨水沾湿的盒子。

他抬起赛丽娅的左手，抚摸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艾尔海森：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赛丽娅当然，不过我给你的印记没了。

艾尔海森：现在，它回来了。

艾尔海森打开盒子，将盒子递到赛丽娅面前。

那是一枚戒指，和赛丽娅手上的是同一款。

赛丽娅拿起戒指，疑惑地看向艾尔海森。

赛丽娅你……

艾尔海森：我给你向我求婚的机会。

赛丽娅你这话说的……你很抢手吗？

就这样，艾尔海森把求婚的主动权交给了赛丽娅。

是啊，这样的人……怎么会束缚她呢？

赛丽娅抛去脑海中的念想，直接把戒指戴到了艾尔海森的左手无名指上。

赛丽娅你逃不掉了。

艾尔海森：我从没想过逃。

仪式匆忙，但足够“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