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学

2032年9月3日，早上7:20。凤谷云哼着歌走进教室。

冯砾送来的第一批货已顺利送入空间，资金周转富足，最重要的是，针对“变量”暮悠鸾所制订的计划完成了。

暮悠鸾已经来了，坐在凤谷云身后的位子上，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姐姐！”凤谷云坐下后，暮悠鸾献宝似的说，“我成功了！”

“厉害！”凤谷云赞道。楚枭烨的气息的确变了很多，全然不复之前的锐利和傲气。

“体育课上给你展示！”暮悠鸾道，仿佛在说一件物品。

“好啊！”原来这么早，她就已经是漠视生命的性格了吗……

上午11:02。

“热身跑好累！”暮悠鸾坐在地上，喘气道。

“那可不。”凤谷云站在一旁，附和道。

曾几何时，她也是连热身跑都跑不下来的少女。

那速度对带跑的体育委员黄乐宗他自己来说刚刚好，甚至有些慢了。但对于一些体育基础薄弱的同学来说，简直是“永远也无法达到的速度”。

有几个“常年”跑操掉队的同学自发组成一队，互相加油打气。时间长了，还笑嘻嘻地自嘲:“我们是‘夕阳红’！”

凤谷云上辈子就是“夕阳红”的“成员”。

不过，这一世，我怕是要被“夕阳红”除名了。她心想。这一世，因为有异能的加持，她的身体素质好得离谱，800米满分根本不在话下。

这节是本学期的第一次体育课，做完热身老师就让同学们自由活动了。

“喂，楚枭烨，过来！”暮悠鸾冲独自坐在地上的楚枭烨道。

楚枭烨浑身一抖，立马起身奔来。

见状，凤谷云突然想起暮悠鸾上一世曾对她说过:“我要正正经经地追上一个男孩子。”

嗯，正经。

“姐姐，你看他乖不？”暮悠鸾揉着楚枭烨的头，笑问。后者顺从地蹲下身子。

“乖！”凤谷云点头，“不过他脸色好像有点苍白。”

“哎呀，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也就‘稍稍’敲打了几下。”暮悠鸾捏了捏楚枭烨的脸。

虽然……但是这种cp真的好好嗑啊！凤谷云心潮澎湃。

“去那边等我。”暮悠鸾道。

“他眼里有恐惧。”楚枭烨离开后，凤谷云道，“你确定只是‘稍稍’敲打？”

“她说过，恐惧是最能征服人的东西，利益第二，疼痛第三。而感情，”暮悠鸾站起身，声音低沉，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有时高于一切，有时又卑微到不值一提。”

“我讨厌失败，更讨厌飘忽不定、难以甚至无法掌控的东西。”

“ ‘她’是谁？”凤谷云问。

“一个想要逆天改命的狂妄者。”闻言，暮悠鸾眼神亮了几分，转而又变得不屑。

“看得出你应该很尊敬她。”凤谷云当然没漏掉她的眼神变化。

“她值得我尊重。”暮悠鸾抬头望向天空。

是尊重，而不是尊敬。

“走啦。”她转身欲走。

“那段话，应该还有下文吧。”凤谷云淡淡道。

暮悠鸾脚步一顿，嘴角微勾。

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啊。她想。

看来，我猜对了。凤谷云想。

下午13:55。

“来来来，新学期我们先来检测一下哈！”数学老师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教室，笑道。

“啊？！我去？！” “挖草？！第一天啊！” “老师你怎么这样！”一些同学哀嚎着。

“快点快点！语数外都要考，浪费的是你们的时间！”数学老师催促道。

“唉！”同学们认命地低头，收拾书包。

傍晚19:11。

“终于考完了！哎傻瓜云你考得怎样？”龙辰雨跑来问。

“就那样。”凤谷云回答，有上辈子的记忆加成，她不愁考不好。

“我废了呀！”龙辰雨大叫，“暮悠鸾你呢？”

“我？我觉得还行。”暮悠鸾道。

“算了管它呢，先回家啦！”龙辰雨一溜儿跑了。

“你究竟是讨厌失败，还是畏惧？”凤谷云背上书包，问，“普通的‘讨厌’可无法使人做出这种事。”这一天下来，楚枭烨太乖了，像猫儿一样，不正常。

“是讨厌。”暮悠鸾回道，“因为‘失败’真的很烦啊，它意味着过程出错需要改正，有时甚至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你是天才，但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凤谷云轻叹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暮悠鸾笑眯眯的，“疯子？天才？谁说得清呢！”

凤谷云没有回话。

是啊，上一世暮悠鸾发明了许多足以震撼世界的东西，如可以生吃的米、面、蔬菜，异能抑制剂、异能加强糖等，是个天才。

凤谷云上一世临死前往嘴里塞的糖便是异能加强糖。

但同时，暮悠鸾发明的东西又只提供给双智小队，并让他们务必保密。炸中央基地的计划也是她提出并制订的。从这一点看，她又是个疯子。

天才？疯子？真的很难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