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再不愿意相信，乔琰牺牲了，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乔柠：我爸知道了吗？

“老领导已经知道了，也是他让我过来的，他没办法去送，委托我送你去新疆处理你哥哥的后事。”

乔柠拿了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乔柠：爸。

乔柠爸爸：柠檬，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乔柠：到底出什么事了？

乔柠爸爸：现在只能秘不发丧，我让你许叔送你过去，也只是想让你最后见你哥哥一面。

乔柠：为什么秘不发丧？他是烈士！

乔柠爸爸：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公开，你曾经也是一名国家公务员，你应该知道的。

乔爸何尝又不是伤心欲绝，那可是他带回家的孩子，是他抚养成人的孩子，是他对老战友的承诺……

乔柠连夜被带去了新疆。睿爸睿妈还有美姐都签了保密文书，赵睿也都无从知晓。

睿妈：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这么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刘美：柠檬这下受的刺激可不小，估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了。

乔柠一直没有接赵睿的电话，微信也不回。睿妈倒是每天都接了，但是也只能含糊其辞。

世界杯、亚运会，中国男篮皆以失利落下帷幕，谩骂声一片。10月6日下午，在杭州亚运会男子篮球铜牌争夺战中，中国男篮战胜中国台北队获得铜牌。赛后赵睿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大家道歉。

赵睿：这次亚运比赛对于每个球员、教练员都是遗憾。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很不舒服，我们是亲身经历者，更能体会其中的困难，但我们并没有放弃。就像这场比赛的下半场，我们有了全新的面貌，也赢下了比赛。如果我们每场比赛都能像这样，保持40分钟高强度的专注的话，可以和世界强队去碰一碰。

赵睿：很感谢支持中国篮球的所有人，你们放弃这个假期来看我们打球。知道我们的成绩让大家不满意，给大家添堵了。但我们也很不容易，打完世界杯很快又迎来了亚运会的比赛。鹏哥和周琦都是有伤离队。前几场比赛我也一直发着低烧，但我不可能说低烧就打不好比赛。继伟、大王每个球员身上都有一些不同的伤病。我们也没有放弃，一直在拼。成绩可能是这样，但我们真的在努力。我说了，我在我的篮球生涯里没有打奥运会，那就是失败的。这个东西，自己知道了，自己怎么去练，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乔柠一直没有理会赵睿，但还是会从网络上看到关于中国男篮、关于他的消息。

也就是当天晚上，乔柠接到通知，部队要为乔琰和一同牺牲的战士公开举行追悼会了。乔琰的骨灰要送回北京安葬，这是火化前就说定的事情。

亚运会结束，赵睿第一时间联系了邱彪指导。

赵睿：喂，主教练～

邱彪指导：睿哥，比赛辛苦了，啥时候能来报到啊？

赵睿：就是要跟您说一声呢，我得先回一趟家，后院起火，烧了好久了，我闺女出生到现在我只在视频里见过。

赵睿那边的事儿邱指导也听说了一些。

邱彪指导：行，先回家灭火吧。

赵睿：我这边尽快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