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小孩

……

天润啊,天亮了。

不起床就要挨打哦。

……

我第一个翻进陈天润的家中。他家门锁了,只能出次下策,翻窗。

我敢对着我今天吃的小青草发誓,我这么积极冲在第一个,和上次的玉米肠事件一点关系也没,违心者多吃两根小青草。

真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一点也不记仇。

我是只大度的羊,私仇向来公报。

慕云天润啊。

我摸到天润的的卧室里,朝着温暖的被窝伸出罪恶的双手,一把掀开被子,床上睡觉的小羊被惊醒。

天润在家穿的睡衣是奶黄色的耶,怎么会这么可爱。

天润揉揉惺忪的睡眼,睡醒便见自家小屋里站满了羊。

陈天润:我犯啥事了?

他坐起身,不明所以地抓抓乱糟糟的头发 。

他的小卷毛只要一天不打理就会炸开,如今的他像只小毛球,哈哈。

朱志鑫:村长失踪了,大家搁你房里开会呢。

陈天润:噢噢 。

陈天润:啊?啥!李飞村长失踪了!

前一秒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后面却一惊一乍的,看来还是没清醒。

陈天润:村长怎么会失踪啊!

站在朱志鑫旁边的张泽禹开始阐述他的发现。

张泽禹:今天一大清早我去找村长,发现村长不在家。我翻遍了屋内,愣是看不见村长的影子。

左航:厕所和床底都找过了吗?

张泽禹:找过了,没有。

苏新皓:你为什么大早上在村长家?

我身边的苏新皓一发言,大家纷纷不约而同地看向张泽禹。

对啊,为什么呢?村长老了,一般大家不会去打扰他老人家睡觉。张泽禹为什么大早上去找村长?难不成……

张泽禹:我……我……

面对大家审视的目光,张泽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踌躇着开口。

张泽禹:我去找村长要一些伤药。

张泽禹:我……我父亲割草伤了手。

张泽禹的父亲……大家都说他是个逃兵。

十年前狼羊战争爆发,全羊村的青壮年都前往战场,我们的父母亲全部丧命于“汶峡之战”里,除了张泽禹的父亲。

他完好无伤地归来了。

也许他怀着愧疚吧,又可能是他害怕村里的流言蜚语,他自愿申请住到羊村最偏僻的角落,作羊村的守门人,十年如一日。

但这样的赎罪方式并不能让所有小羊满意。大家背地里依旧对张泽禹指指点点,说他爹是个逃兵,以后张泽禹就是个小逃兵,一家人一个性子,全部懦弱无能上不了战场。

张泽禹:我父亲他不肯找村长拿药,也不许我去找村长。我只好趁着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去找村长。

张泽禹:他伤得真的很重,流了好多好多血,没有药的话伤口发炎,他会死的。

张泽禹是村里唯一一个有家长的孩子。大家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他有着我们不曾拥有过的来自父亲的爱。他的父亲会给他做好多小玩意,今天是只木鸟,明天是只草编蚂蚱。

就连村长,对他也格外宽容几分。

除去身上背负的一点骂名,他的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幸福。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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