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很喜欢
贝贝紧紧捏着手机,偷偷地笑了一下,心里甜甜的,将手机还给舒舒,
贝贝:妈妈。
“……”
舒舒不好说什么,刚刚听到刘耀文的母亲接的电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刚装进了兜里,手机响了,一看是刘耀文,用力地掐断了。
隔了不到一分钟,又打了过来。
安然看向舒舒,
安然: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舒舒子航的,我出去接一下。
舒舒拿着手机走到了院子里,
舒舒刘先生……
刘耀文握着手机,吸了一口烟,夹在指间,
“刚才打电话了?”
舒舒贝贝打的。
男人的声音沉哑,声线更低,
刘耀文:短信呢?
短信?什么短信?
舒舒愣了一下,难道自己昨晚的短信没有删除干净,刚才贝贝不小心发出去了?
舒舒我只是想谢谢刘先生。
刘耀文:谢谢我?
刘耀文用力地将烟蒂揉灭在烟灰缸中,站起来,走到了窗前,眸色深敛地看向外面的景色,声音更加低哑,
刘耀文:我很喜欢这种感谢方式。
“……”
舒舒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应该喜欢她口头的感谢方式才对!
刘耀文:什么时候回来,提前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舒舒不用了,谢谢刘先生。
刘耀文:等回来再谢我不迟。
刘耀文笔直地站在窗前,眸色深邃。
“……!”
舒舒握着手机,指尖轻颤,他什么意思。
刘耀文:有事打电话,我一直开机。
舒舒嗯,挂了。
舒舒挂了电话,翻开了一下短信,看到贝贝发出去的那条短信,耳根瞬间红成了一片!
而刘耀文,付手长立,一直看着窗外,白色的衬衫修得他身形挺拔、颀长。
姬容:看见女人了?
姬容走近,循着刘耀文的视线望去,只看到几根木桩,
姬容:树有这么好看?
刘耀文侧身,坐下,两腿交叠,抬眸,凉凉的扫了一眼姬容,
刘耀文:男人的大脑用平时噪声的部分去处理男性的声音。
姬容不满地看向刘耀文,看他咬了一根烟,等着自己点火,拾起打火机,扔到了窗外。
刘耀文轻笑一声,从身上摸到打火机,啪地引燃,长眸盯着烟头上的赤色,用力地吸了一口,搁在两指之间。
姬容挨着刘耀文坐下,也不计较自己声音被比作噪声,
姬容:笑得这么渗人,和舒小姐电话里说什么了?
刘耀文弹了弹烟灰,起身,凉凉看了一眼姬容,
刘耀文:去打高尔夫?
姬容:好。
刘耀文拿起挂在一边的西服,出门。
姬容跟了出去,好奇地问,
“二姨刚和你说什么了?”
刘耀文:没什么。
姬容:那你怎么回答的?
刘耀文:女人,就像一本书,好书总会被翻过。
姬容:万一是本时尚杂志呢?
刘耀文冷冷地扫了一眼姬容。
姬容:我闭嘴!
姬容举手投降,抢先一步,拉开车门,谨防自己被遗弃。
她两手紧紧攥着手机,在院子里站了一阵,刚要拨回去,苏子航的电话打过来了。
舒舒还没有看清楚已经接通,对面传来男人阴鸷的声音,
苏子航:刚和谁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舒舒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听见对面屋里舒老太太“呸”了一声,
万能龙套:到现在还替那娘儿们说话!
安然:妈,你声音小点,舒舒是我的女儿。
万能龙套:你的女儿?谁知道哪里来的小杂种。当年,要不是你收留了那姓安的,她娘儿们指不定在哪里鬼混呢!我看只有你一根筋地对她们,而那娘们呢?一个个蹬鼻子上眼,有把你当丈夫?当父亲?傻不傻你。
安然: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真难听。
万能龙套:我说的不对?要不是你,她们娘儿们算什么?连给人家提鞋也不配!还你的女儿,我看你是鬼迷了心了。还有那个姓安的,你就认得那一个是姓安的。你就跟我说,这二十几年了,她对你怎么样?
安然:别说了!
万能龙套:我就说怎么了?你就一张热脸贴冷屁股吧。还有她那小杂种,你养了十五年,还不养成了白眼狼,几年不回来,回来可曾把这一家看在眼里,不就嫁了个有钱男人吗?狂什么狂。
安然:妈,你行了你!
屋里一阵霹雳乓啷,不知道什么被打翻了。
舒舒不忍再听下去,进了旁边的屋子,一低头发现电话不知何时被挂断了,已经失手拨了刘耀文的号码,接通好一会儿了。
她吸了一口气,用力摁了一下,刚挂断,那边打了过来。
她反复地挂,那边反复地打过来。
安然诧异地看向舒舒。
舒舒终于忍无可忍,走出门,恶声恶气地出声,
舒舒刘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耀文:你,让吗?
“……”
她刚要说话,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刘耀文:不要误会,不是和你说的。
舒舒……哦。
舒舒一时无法接话,紧紧握着手机,脚底用力地踢着水泥地面。
刘耀文:刚才打电话过来,怎么一直不说话?
刘耀文一手拿着手机,单手将一杆球打飞出去,根本没有入穴。
他丢了球杆,朝着姬容做了一个手势,走到一侧。
舒舒刚才打错了……
舒舒听男人的声音始终平静沉稳,那句话的确不像是对她说的,兴许自己误会了。
刘耀文:错也错到我这里,将错就错吧。
刘耀文声线更低,好听得一如大提琴的末弦,听得她心跳莫名乱了半拍,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种尴尬……
舒舒刘先生,那我挂了。
刘耀文:嗯。
刘耀文拿着手机,听到嘟嘟声,看了一眼,放进兜里,回头看向姬容,
刘耀文:再来。
舒舒又站了一阵,进屋,宁宁和贝贝围着安然,听外婆讲故事,宁宁听得很安静,贝贝却不停地问问题。
舒舒妈,我累了,先去睡一阵。
安然:去吧。
舒舒到自己以往住的房间,恍惚一阵便睡熟了。
眼前又出现墓地、阳光、男人干净修长的手,逆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脸。
男人突然抬头,舒舒惊得张大嘴巴。
她接过纸,他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男人侧脸在流火的阳光下像晕染了一道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