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各怀心思
哈恩耸了耸肩头,
哈恩:听说他在机场溜了。
刘耀文没有说什么,挂断了,站在阳台上抽着烟,一根续着一根。
安妮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贝贝和宁宁,走向阳台,在刘耀文身后两米的地方停住了步子,“
安妮:姐夫,到底怎么了?我姑姑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刘耀文:出了点意外。
刘耀文回头看了一眼安妮。
安妮看向他,
安妮:我爸知道后,已经坐着飞机赶过来了。
刘耀文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却也料到安东此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走进客厅,坐到沙发手,揉灭手中的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抬眸扫向贝贝和宁宁,摸了摸贝贝的小辫子,
刘耀文:外婆没事了,不要担心了。
贝贝抱住了刘耀文的手,
贝贝:真的吗?
刘耀文:真的。
他又问道,
刘耀文:你们会不会因为不喜欢爸爸的父亲讨厌爸爸?
贝贝用力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出声,
贝贝:不会不会,贝贝最喜欢爸爸了,还有妈妈。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透着撒娇的意味,然后她将头靠在刘耀文怀里,看向宁宁,
贝贝:哥哥,是不是呀?
宁宁点了点头,小耳朵红了。
刘耀文将宁宁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眸色深邃地看着他,摸了摸宁宁的头。
宁宁抬头看向刘耀文,叫了一声爸爸。
刘耀文恍惚一笑,将他放置在沙发上,看向安妮,
刘耀文:看着孩子,有什么事找姬唐和姬容,我和你表姐去一趟警局。
安妮看向刘耀文,
安妮:姐夫,你们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她说完,贝贝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小姨,又想起她欺负比卡丘的情形,
贝贝:爸爸,要不我和哥哥和你们一起去吧?
刘耀文摇了摇头,
刘耀文:在这里乖乖等爸爸回来。
贝贝:那好吧。
贝贝答应了,反正她还可以去找奶奶和姬容表舅。
刘耀文又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站起来,推开休息间的门,舒舒扭头出神地看着窗外。
刘耀文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垂眸看着她,
刘耀文:走吧。
舒舒站起来,勉强朝着刘耀文一笑,下床穿了鞋子。
刘耀文拉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舒舒又看到了他手上的伤,
舒舒怎么不处理一下?
刘耀文:早上是来不及,下午也没有顾上,昨晚在手术室门外,这点小伤算什么,等今天录完口供,你回来要是看不过去帮我处理一下就行。
刘耀文侧眸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走着。
舒舒看着她,轻声问,
舒舒你……你受过伤的那条腿现在完全好了?
刘耀文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
刘耀文:你感觉呢?
舒舒耳根一红没有出声,两个人到ICU病房看了一眼安然,人依然昏迷着,旁边有一级特护,分秒不离地照顾着。
她抬头看向刘耀文,“
舒舒刘先生,谢谢你。
刘耀文修长的指腹轻触了一下舒舒的唇,声音很有磁性,“
刘耀文:不是我喜欢的方式。
舒舒低了头,这一次没有脸红,
舒舒我们去看看冉阿姨。
刘耀文点头,一只手放在裤兜里,一只手攥着舒舒的手,到冉荏那里,然后,他借故支开了舒舒,看向冉荏,
刘耀文:妈,他也在M国,想见你,但是如今在警局。
冉荏看向刘耀文,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沉思了片刻,
冉荏: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闭上眼睛,心里一角难受,爱与咳嗽总是无法隐藏,可惜她的紧张与多情都在下他每一个决定里埋葬。不是不爱了,是输不起。于是,从此无论多爱便也只是一个人的事情罢了。世间的爱,都有过暴风骤雨。忽而落下,然后也只能安慰自己平静走过罢了。
刘耀文低头,盯着地板,
刘耀文:安然从商场扶梯上滚下来,病情加剧,虽然做了手术,情况还是很凶险,至于诶什么滚下来和他脱不了关系,监控视频里看得清清楚楚,他拉过一把。
冉荏一惊,然后又瞬间平静下来,
冉荏:他该去里面反省反省了,人做错事,总应该有些惩罚,不要管他。以后他的事,也不要和说,我就当生命里没有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刘耀文看向冉荏,母亲不知道芊芊的事,刘家和苏家都瞒着她,就是怕因为这个对苏子航有成见,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母亲又情何以堪。
冉荏看向刘耀文,想起当年的情形,那残忍让她忍不住落泪,
冉荏:当年,安家出事的时候,他害怕我生事,将我反锁在房里,还有他们送走安然和安东的那天,也是,到现在,也该他们还了。欠安然太多太多,竟然还害安然滚下滚梯,我想,是报应来了。
刘耀文从旁边拿了手纸轻轻擦了一下冉荏的眼角的泪水,
刘耀文:放不下吗
冉荏摇了摇头
冉荏:放下了,他心里已经有魔鬼,这么多年,我也发现了,不是一路人。
然后她望向安然的病床,在她的斜对面,心里一阵自责和愧疚,什么多年,她都没有为昔日的朋友做过什么,更多的是逃避……也幸好了N城,让她有机会补偿舒舒一些。
刘耀文按了按冉荏,
刘耀文:不要动,妈,保重自己身体,我和舒舒去录个口供。
冉荏身子不能动,只能点头,“
冉荏:去吧,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
刘耀文应了一声,除了玻璃门,看向等在门外的舒舒,
刘耀文:走吧。
到警局,从安然如何受伤,到受伤的情况,还有失踪的过程以及他们在三楼看到的情形,详细复述了一遍。
警官看向舒舒和刘耀文,
万能龙套:你们两家昔日有什么恩怨吗?据我们调查,二十五年前,安然来过这里,当时有三个人,一个是刘如城,另一个人是安东。
刘耀文摇了摇头,
刘耀文:不知道。
舒舒半天没有出声,脑海里全是警官刚才的话,二十五年前?二十五年前,她想抓住些什么,有些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警官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录完口供,出了警局,舒舒还一直想着那句话,想起昨天在商场看到的一幕,父亲应该和刘如城是认识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起了争执,也许造物主安排这样的一段,用它那只翻云覆雨手,只是好在一旁看人怎么在中间痛苦的挣扎。
她抬头看向刘耀文,迟疑地出声,
舒舒如果你为他请律师,我没有意见。
到最后声音小了许多,刘耀文摇了摇头,握紧了她要抽开的手
刘耀文:我不会,我妈也说了,让他里面去反省,反省他这一生。
舒舒抬眸,诧异地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低头,吻了一下她,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突然害怕安东一到,事情会失去控制,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握着她的手,不由地又紧了几分,可是,既然发生了,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她迟早会知道,
刘耀文:就这样走一阵吧。
两个人漫步在街头,各怀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