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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终于满意转回头继续赏她的花。

张灵：其实……不管从前现在，我都很崇拜你的，姐姐。

文禾妤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蹲着，她面前是一株开的灿烂的安娜花

文禾妤：我知道。

其实也不光张灵，家里每个小辈都把文禾妤当作目标，当作人生方向来崇拜。

张灵：年纪小的时候，我那爷爷奶奶一句又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到我能听懂了，他们摘下了面具，一切的一切摆在我面前。

张灵目露嘲讽，

张灵：什么亲情，什么血脉，统统抵不过一个儿子。

文禾妤：咱们家从不讲究这些。

张灵叹息着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张灵：所以啊，那时候我老是往外公外婆那儿跑，能躲一时是一时呗！

从一个去如小雏菊般纯粹热烈的人，转变成一个以菊花高洁品性提醒自己的人也不需要什么惊天巨变，有时候啊，睡一觉第二天睁开眼就决定好了。

文禾妤想拍一拍她瘦弱的背脊，却还是收回了紧握成拳的手。

文禾妤：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里，丹麦国王的儿媳奥菲利亚一边唱歌谣一边编花环。

文禾妤：由四种花编成的花环啊，她把迷迭香和三色堇放在哈姆雷特的座椅上，把茴香和漏斗花给了王后，把慈悲草给了国王和她自己，把雏菊给了她哥哥，而紫罗兰随着她父亲的死亡，也随之凋零。

花房里沉默许久，只有花房外飞过的鸟儿传来几声鸣叫。

张灵转过头看她姐，

张灵：姐，我理科的，你直白点儿……

文禾妤揉了揉她的头发，

文禾妤：我的意思是，喜欢雏菊没错，想做菊花更没错，至于做不做的到，那只有你自己知道。

张灵似懂非懂点点头，

张灵：那后面一长段的哈姆雷特是？

文禾妤：哦，知道你理科生，我科普一下莎士比亚的作品。

张灵：……

张灵：所以，你后来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文禾妤：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张灵：……说正经的！

文禾妤站起来跺了跺有些发酸的双腿，

文禾妤：讨厌谈不上，只是懒得搭理你。

张灵闻言瞬间直起身子，

张灵：我也算出息了，作成那样你都只是不想搭理我！

文禾妤：……

你还挺骄傲！

文禾妤懒得搭理她，坐在了一边的长椅上掏出了手机。

和文禾妤聊开后，张灵瞬间就恢复了刚刚兴奋的状态，站起来左看看右闻闻。

张灵：这里好多品种我都喜欢！

文禾妤都没抬头，

文禾妤：这里有的家里都有，这里没有的家里大概率也有，等国庆后你去挑。

张灵蹦蹦跳跳过来搂住了文禾妤，

张灵：姐！你是我亲姐！

肉麻死了！

一诺（徐必成）：你们……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让两人回过头去，只见花房门口一诺皱着眉一脸看负心汉的表情看着文禾妤。

张灵也看向文禾妤。

文禾妤转回头就对上了张灵看热闹的眼神，而后她瞥了眼张灵搂在她脖子上的手。

张灵秒懂，立马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