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开云见日
白清河:这酒……给我的?
千洲:正是。
玉荷(千洲竟然还妄图控制白清河,他究竟想干什么?)
玉荷(提醒白清河,万一被发现我们两个的处境都很麻烦 。可是如果不提醒的话 ,他把药喝下去……)
玉荷白将军,时间不早,这酒就别……
千洲:玉荷,住口。
玉荷……
玉荷生怕再说会惹得千洲生疑,只能住了口,用千洲看不见的手偷偷扯了扯 白清河的衣服
白清河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心把她放到地上之后,接过千洲手中的酒,手腕翻转,将一盏酒尽数倒在在地上
千洲: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
白清河:这话该由我来问你 。
白清河:在我的酒里下毒 ,就是请我 合作共谋三界的态度 ?
千洲:下毒……这从何说起 ?
千洲装作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俯身闻了下那酒 ,又做出一副懊恼的姿态
千洲:定是手下的人做事不当心,竟在酒里,放错了东西 。
白清河:那不知原本 ,摄政王是打算给我放什么?
千洲:是些强身健体的药草,想给将军助一助兴而已 。
白清河:你的礼物即然是她,就不需要这些没用的东西 。
玉荷……?
白清河: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玉荷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白清河已经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大步向门外走
千洲:等等。
玉荷和白清河本已经走到门口,另一手忽然被千洲从后面用力拽住
玉荷回头看到千洲温润的眉宇之间 ,隐隐有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 凌厉之色 ,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白清河:摄政王还有别的事?
千洲:她只是来侍奉酒宴的,将军若是需要屋里侍候的人,我立刻差人准备,请将军回房享用 。
白清河:我只要她。
千洲:除了她,谁都可以。
玉荷两只手分别被他们俩拉着,进退维谷,他们两个谁也不肯让步 ,抓着她的手劲愈发加重
玉荷(这两个人……是打算把我劈成两半平分吗 ……)
玉荷皱着眉头看向白清河,他这才意识到手劲用的大了,下意识松了 手,玉荷立刻被千洲拽到身边
白清河:是我莽撞了。
玉荷……
千洲:竟即然白将军已有决定,就请回吧。
白清河:今日之事,摄政王打算就这么算了?
千洲:将军打算如何?
白清河:让我送她回去,我便不计较 。
千洲:……好
千洲考虑之后,放白清河送她回到房间
玉荷进屋坐定之后,看到白清河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而是从怀中掏出几瓶伤药,在她旁边坐下
白清河:手,伸过来。
玉荷……
玉荷(总算我跟白清河光明正大独处的时候,上次大漠国没说清楚的事情,这次趁机一次问清楚 。)
玉荷拿定主意,趁着白清河要去拿她的手没有防备的时候,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白清河:你……
玉荷我们难得有时间坐在这里 ,有些话我想先问清楚 。
白清河:你对我这样 ……又是关于大漠国的?
玉荷是,我最不喜欢误会 ,有什么话 ,我们坐下来说清楚 。
白清河:我以为上次说的够清楚了 ,如果你需要重复 ,我可以再说一遍 ……
白清河:大漠国灭国的事情,与我无关。
玉荷但我奇怪的 是,在我看到的记忆中,是你领头,带兵灭了大漠国 。
白清河:你看到的我 ,当时在做什么 ?又或是说了什么 ?
玉荷你带着一对天兵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就开始对手无寸铁的大漠国人……
白清河:或许……是因为我当日去过大漠国,让你的记忆有了偏差。
玉荷你说你跟灭国没关系,那你在大漠国干什么?
白清河:那日我在天宫巡逻,察觉到人间异常。
白清河:下凡查看时,大漠国已经是一片焦土,唯有南渝姬一人幸存。
玉荷南渝姬……真是大漠国的人?
玉荷这么说……她之前在天宫对我处处为难,还有她被抓走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有来由的。
白清河:你即然已经找回记忆,难道不知道吗?
玉荷我也只是想起了那天零零散散的片段,连我死前发生了什么都还没想起来……
白清河:你若是真想知道,等魔界的事情办完了,我陪你去问南渝姬。
玉荷你陪我回去?所以你来魔界……其实……
玉荷那你为什么还帮着千洲抓我们?
白清河:千洲早就盯上你们了,与其帮你们离开,在我眼皮底下更安全。
玉荷所以你袭击江庭和大部队也是……?你是假意投靠……
白清河反手按住她的手,侧头偏向门外,而后微微摇了摇头
白清河:你手腕伤的不轻,我去内室帮你上药。
玉荷(上药……?是去里面说的意思?)
玉荷好。
玉荷跟白清河走到屏风后,白清河在门口设了结界之后又在屏风附近设了屏障,这才放心
玉荷你果然是假意……
白清河:是,那日军中骚乱,千洲径直找到我,说天界我已经回不去了。
玉荷江庭也确实说过是你对他们出手……
白清河:应该是魔族找人假扮的,故意放走江庭回去报信。
玉荷……
白清河:我想着事已至此,不如假意合作,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玉荷你这么做……不怕不能澄清,被世人误会吗?
白清河:我被人误会的事情还少吗?
玉荷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向大家解释的。
白清河:没关系,只要你不误会我,我便知足了。
白清河:即然都说清楚了,现在愿意把手伸出来了吗?
玉荷……啊?
白清河:说了要帮你上药的。
玉荷把手放在桌上,白清河看到她腕上的淤青眉头微蹙,小心翼翼托着她的手,取出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处
他常年在战场 ,指腹的茧子配着冰凉的药膏 在她手腕摩挲时,竟有些酸痒的感觉
玉荷你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 ?
白清河:从前经常给我手下将士上药,女子……确实是第一次。
白清河:你与我们不同,若不仔细些,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玉荷你、你慢一点……
白清河:是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可是弄疼你了?
玉荷呃……不妨事,我……能忍住。
白清河:疼的话,你可以叫出来的。
玉荷怎么好意思……
白清河:……
玉荷嘶——
白清河:我还是太粗鲁了吗……不然还是叫侍女来吧。
白清河讪讪地收回手,面上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窘迫神色
玉荷是你说要替我检查的,堂堂白将军要言而无信吗?
白清河:你……
玉荷没关系的,你随便涂一涂就好,本身就是小伤。
玉荷不过你竟然随身带着这些药……
白清河:我久在军中 ,受伤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总要备着。
玉荷仙术不是可以让伤口愈合吗?
白清河:只是表面的伤口愈合 而已,能伤我的,大多都是奔着取我性命来的……
白清河:武器上自然也附着各式的毒药诅咒,仅凭仙术,只能让表面看起来无碍。
玉荷居然是这样……
白清河替她将手腕上的淤青化开之后,抬手抚展了她皱起的眉间
白清河:无需替我胆心,我早就习惯了。
白清河:你现在装作被他控制,是有什么打算?
玉荷我……想去把金玄从地牢偷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