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换个方式

“难道，人的一生都已经被上天安排好了吗？每个人难道就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吗？”我神情激动，紧紧地握住林青璇的白嫩小手。

“倘若每个人只能遵守那所谓的天命，那么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活给上天看的还是给自己看的？”

“师父，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上次苗疆一行，我已经看见一个被天命所桎梏的女孩在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余生凄惨。我不希望师父您跟她一样！”

林青璇神情一滞，看了看我，美眸子里满是复杂之色：“小凡，你……你放心，为师不会离开你，只……只不过换一种方式陪伴你。比如山间的明月，两岸的清风，比如浩天的皎月……”

说着说着，林青璇微微垂下了脑袋。

我听到了这话，心里咯噔，立刻摇头否定：“不，不要，师父，我不要什么清风明月，我只要你能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我就想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然后跟我朝夕相处……”

月光下，我似乎能看见林青璇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或许是眼泪，或许……

她深情地看着我，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小凡，你比之前成长了很多。你看看你现在身边有这么多朋友，还有喜欢你爱你的人，青鸾这个姑娘很好，她很爱你……所以，为师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使劲摇了摇头，不知不觉间，林青璇在我心中已经无可替代。我根本无法想象往后的日子里，没有林青璇会是什么样子的。

哪怕……哪怕她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爱人……哪怕只有师徒情分，我也知足……

我微微张开嘴，林青璇安慰一笑，然后说道：“现在挺冷的，我们回屋子里吧。”

我有半个宇宙想要说出来，可是张开嘴却连半个尘埃也吐不出来。因为我知道，不论我怎么追问，林青璇都不会告诉我的，我点点头，应了一声：

“好。”

进屋后，林青璇回到自己卧室，而我也回到自己房间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一夜，辗转反侧，毫无困意。

林青璇在惧怕什么？是什么存在能让林青璇都得顺从呢？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头扭向窗口。外面烟火四射，正是华夏每一年最美好的日子，家家户户开着灯。透过那些倒映着五彩光亮窗户，隐约可以看见其乐融融地一家尽享着过年的美好。

鞭炮，烟花，笑声中夹杂着令人厌烦的声音，我看了看天花板，再看了看窗外，脑子里回忆起跟林清璇的点点滴滴。

我在思考最幸福的时候究竟在哪儿？是第一次见到林青璇吗？还是被旧同学嘲笑而受到林青璇的呵护?是去苗疆前的那一句“我等你回来”，还是拜堂成亲?

或许都是吧，只要能跟林青璇待在一块，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这幸福的生活，会在将来不久后便烟消云散，我不禁苦笑几下。

但是，我绝对不会让林清璇一个人承受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