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

白如弦呃——

痛，好痛。

身上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块，喘不过气来。

每一寸骨头都像裂开了一般，使不上劲。

更痛的是心啊。

是莫名其妙被所有人针对。

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说的话。

是她把一颗赤心捧给他人，却被别人弃如敝履。

是恶言相向的话语，是冷漠疏离的眼神，是厌弃恶心的态度。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

方霓：白姐姐。

方霓：我来看你了。

白如弦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在联合晕倒后，现在才醒过来。

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

白如弦（偏过头）

方霓：我知道你现在最不想看见我了。

方霓：但是——

方霓：我偏要来。

方霓勾了勾嘴角，目光炯炯地盯着躺在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女。

方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方霓：当然，获得所有人的追捧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

方霓：我想让你生不如死啊。

白如弦瞪大了眼睛。虽然她知道方霓一直喜欢构陷她，却也只是以为那是一些小家子气的嫉妒罢了。

白如弦……为什么？

方霓：我想你肯定忘记了吧？

方霓：当初在宫廷里，我求你教我陛下最爱听的那一首《满园春》，你是怎么说的来着？

方霓：你说啊——

方霓：“我不会教的，你死心吧。”

方霓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消隐无踪。

方霓：你根本不知道！那是我唯一一次讨得皇上欢心的机会！

方霓：失去了这次机会，我不知道还要在那种吃人的地方待多少年——

方霓：待到，我年老色衰不可能被宠幸，或者被哪个嫔妃以什么罪名杖毙，凌迟还是绞死！

白如弦叹了口气。

白如弦我当然知道宫里那些的暗流涌动。

白如弦但我不教你，并不是害你，也不是想独得恩宠。

白如弦《满园春》是陛下谕旨的国乐，只可在朝堂之上由宫廷第一琴师演奏。

白如弦如果我当真教了你，你可能就会被冠以僭越之罪了。

方霓：我不管！

方霓：教不教是你的事，我如何去争宠，是我的事！如果我学会了，未必不可能也当上琴师，也总比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好！

方霓：不过……现在我们境地已经截然不同了。

方霓：怎么样，跌到尘埃的滋味？

白如弦闭了闭眼睛。

白如弦如果你觉得我是亏欠你的，那便是吧。

白如弦不过，也许如今我的心态与当时的你还差上一些。

白如弦不得不说，各方面我都很佩服你，方霓。

方霓：哼。我不需要你的夸奖。

方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方霓：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能都会很难过呢。

方霓走出去，关上了门。

艾米丽：方霓，她还没醒吗？

方霓：是啊。我真的好担心她……她不会有事的吧？

艾米丽：唉。真不想救她。不过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我肯定会帮忙的。

艾米丽：你呀，还是太善良了。

玛格丽莎：就是就是，给一个天天欺负你的人说什么好话，你这样迟早会被欺负的！

方霓：（笑）怎么会呢，大家都是我的朋友呀

玛尔塔：有谁欺负你，我就让她吃我的子弹！

薇拉：对对，你放心，我们肯定都会帮你的！

方霓：谢谢大家，你们真好！

方霓：我们还是先走吧，不要打扰白姐姐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