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
季祈年侧眸,“花家的人来了。”
“怎么,小公主是打算先把我杀了吗。”
意外的,季祈年不打算亲自动手,那人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她本不是这因果中的任意一环,还强行至此已犯大忌。
“娘,没必要躲了”
是了,她怎么会没发现呢。
“你……”向来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花家主却一时语塞,说什么呢,这小孩有骗她吗?没有她从来没骗过她,只是独自隐瞒许多是非。
“小妹”花忱带来的侍卫将几人包围,闹剧终于迎来尾声。
稍慢赶来的季元启紧拥住她,劫后余生。
片刻,利剑出鞘,直朝站在原地的季祈年去,花言卿相信小孩能躲过去,但她就是直愣愣傻站在那,惊的花言卿血液凝滞。
“锵!”软剑挥洒,两剑相抵发出争鸣。
花言卿赶忙挣脱怀抱,脚向上一踹,季元启手中的剑铿锵落地。
花言卿显然气极了,拽起身后那人的衣领对峙,眼神要是能杀死人,怕是季家主早已横死慌山。
“季家主这是何意。”
“首先自从这个小孩出现,多少本不该你所承受的意外频发,他如同灾星一般带来不幸,这次你敢说没她的手笔吗!”
回答的是花言卿的问题,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季祈年上。
天色暗淡,她低着头,不知是什么表情,心思暗涌。
意料之中罢了,他早就这么认为了不是吗,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她抬头对上母亲的双眼,毫无情绪的眼眸让人慌。
“季家主,你既从未管教我,又凭什么不敢相信。”
该说不愧是父女吗,她太明白季元启不敢相信什么。
花忱无奈,“这孩子先去我那这段时间,你和季这小子商量好再来接她。”
在花忱牵着小孩离开朝山下离去,似有所感,季祈年回头那瞬,她好像在小孩的眼尾看见晶莹水光。
是眼泪吗?
倏忽之间,七日已过。
行刺之人身份已查明,外邦来朝随行十三公主,生母乃宫中洗衣皖之女,不知为何一同前来的太子力保这个“妹妹”。
不过圣上查明此事便大怒,事情陷入僵局。
画家主本人对此倒没特别上心,她比较忧心怎么把孩子哄回家。
院中小厮瞧着平日稳重的家主表情十分精彩,时兴时衰。
“家主!叶军师府来信。”
那人手持信封,跑的飞快,上阶梯时脚步踉跄。
花言卿此刻也顾不得训斥,赶忙拆开。
难道是那孩子出事了?
展信佳:
不知母亲是否安好,也不知您是否还认我这个女儿,在此还的称呼您为娘了,我在舅舅家很好,不必忧心。来信是为向您挑明件稍玄幻之事,它不可思议,但真实在我身上发生。
季家主季元启迎娶花家主为妻,第二年使臣来朝,随来的还有太子与一名地位甚微的公主。自古来联姻便是与他国交好的最好方式,可惜圣上无子女,后宫空虚,于是他们目光转至世家。
当时景朝的开国世家只余季花两家,而花家无男丁,家主是位女子,两年前便已出嫁,目光望向季家,季家权势不低,家主更是位能人,于是乎,悲剧上演。
为两国交好,圣上知晓那些人看向季家,虽是犹豫一阵,但经过几日仍是一旨婚书下达,若季家主不领便是抗拒重罪,季家定会受到打击,所以,他领旨了。
那女人也是有些小聪明,抓住了太子把柄,否则来和亲之人可就不是她,我母亲自此身体便并不是很好。家主没碰她 ,连新婚夜也是伴母亲左右,后来也从未去过那人房门,母亲也刻意避开与那人接触,可防不过那人总在母亲面前晃悠,自此隔阂产生,1月后母亲怀胎,家长高兴,也很上心,那人没机会动手,临产那日她买通产婆卖,产婆让我母亲大出血,她本想把我扔于荒野,却不想父亲会中途进入产房,错了机会。
自此我母亲忌日也是我生辰。
我于6岁进宫受封为公主,此乃圣上念及我娘旧情所得。我是花家主遗孤,季家主独女,圣是亲封的公主,但这抵不过不受重视。
不错,我是圣上亲封的公主,但圣上忙于政事,我这头衔不过有名无实。我是季家主独女,但不受父亲待见,一年见不了一次,下人可苛扣我衣食,区区姨娘可让后院无人敢伸出援手,欺上瞒下。
舅舅曾想见我,但被季家主拦下,他不仅拦住舅舅,还有白家主,曹将军、楚将军……
一次他的寿宴舅舅趁乱寻我,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让我觉得好笑,外面所有人甚至包括他,都觉得我华服傍身,不愁吃穿,他很生气,说要找家主问话,他没法多停留片刻,匆匆离去。
不久我也趁乱跑进后山,我也不明白为何我如此明析那里是我此行目的地,然后一切发生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