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再次相遇时，是在祈灵阁。姜行扬言要一把火烧了灵息的祈灵阁，却只带了当年灵息留在山庄等候他的一只灵傀。

他的技术足以修好早已损坏的偃肢，却迟迟不肯换下，因为那是灵息为他制作的。

他向来无惧世俗，却不肯在灵息面前说一句实话。

姜行所求，不过灵息的陪伴。

因此，他故意出言挑衅，“机关偃甲无惧五衰，肉体凡胎如何可比?！”

“能创作出此等偃甲，你我早已成神。”

“我这个创作它们的人，凭什么要忍受生老病死的痛苦?”

他声嘶力竭:

“灵息，是你将我引入此门，是你舍我半道而去，是你背叛了我！”

灵息无意与他争辩，设法将他囚禁。

他问:

“那些伤人的迷心鹿甲确实出自你手?”

“那你的迷心谷主身份也是无疑?”

得到的皆是肯定的回答。

灵息沉默，声音微冷:“如此，确实该罚。”

“既是罚你，为何要让你如愿?”

姜行大笑，疯癫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