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温柔的反叛者（25）

“来个有神之眼的人啊！这边，屋子里还有人没跑出来！”原本衣着华丽的人急促的呼吸着，全身被燃烧而起的烟雾灰尘笼罩，再也不复之前的高贵优雅。

“我来！”

刚刚还在呼唤的人愣愣地看着那人泼了一盆凉水之后就向着即将被烈火烧尽的房屋冲去。

可是，那人身上没有携带着任何属性的神之眼。

听到呼唤的美露莘们将这里的优先级提高，一桶桶地往里面泼着水，哪怕收效甚微，却也能为里面的人带来一点希望。

所有的警卫机关像是接到命令一般倾巢出动，为人们抗下燃烧的房梁，为人们传递沉重的水桶......

“来个人搭把手啊！”

心中被莫名的情绪激荡着，刚刚还在发愣的人下意识应了一声，“来了！”

在这走向已不可控的灾难下，每个人都只是一条生命而已。

天色将明之时，这场险些席卷了整个枫丹廷的大火终于被熄灭。

疲惫了三个小时的人们东倒西歪地铺在街道上，寂静的宛如一座空城。

伤员已经被全部带到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中，医生护士皆是步履匆匆。

在沫芒宫外临近高台边缘处，帮忙灭火后的那维莱特找到了神曜，“当人们有了一个共同而强大的敌人，就会变得团结而不遗余力。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神曜？”

神曜没有回身，只看着下方短暂休息过后的人们，或失而复得的欣喜，或重伤难愈的悲恸......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做到这种地步的......”他低声说着，却又像是觉得这样解释没什么意义一般摇头转移了话题，“他们每个人都是英雄。”

“我不认可你的做法，哪怕它的结果有好的一面。”那维莱特毫不留情地评价着，甚至可以说是在强忍怒火。

神曜并不觉得意外。人类本就是感性的生物，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美露莘总能融入人类社会。

“可是，还要出现多少卡萝蕾和......”意识到沃特林不愿意诉之于口的事，神曜含糊地将后续带了过去，“和多少牺牲者，才能达成那样的局面？”

在那一瞬间，神曜从那维莱特眼中看到了不易察觉的哀伤，“这就是......你选择缔造这种结局的理由吗？”

为了避免后续可能存在的伤亡而选择火烧整个枫丹廷......

神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将目光落在下方的人群中，他说，“是。”

“因为我想看到这一幕的出现，所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知道这是我的罪，但很遗憾那维莱特，你没办法审判我了。”

神曜抿唇蓦然释怀地笑了起来，“就这样结束吧......”

身躯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却在这阳光之下的枫丹廷中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无人得知，伤员身上的病痛在缓解，就连伤势也比寻常愈合得更快。

层层的乌云遮掩住晴空，淅沥的雨声响起，却挡不住人们幸存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