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萤火虫

一直静坐到夜晚

莫白风尘仆仆的推开窗户跳进来

自顾自的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一杯水

三口两口的喝完

秋秋：咬死我外婆的那一刻你心里在想什么

莫白的手一顿

莫白：你在说什么

莫白：我怎么听不懂

烛光有些晃眼，秋秋想起，却浑身没力

秋秋：你走吧

秋秋：外婆是个善良的人，她已经死了，也不会在意咬死她的那头野狼了

莫白：一个女人告诉你的?

秋秋：嗯

莫白：对不起，她说的是真的

莫白的眼里布满血丝，他握紧秋秋的手吸了吸鼻子

莫白：对不起

莫白：当初我没有修炼成型

莫白：又恰遇月圆之夜，看到人类就会扑上去

莫白：我……我也没有想到你外婆会挡在你面前

秋秋：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赎罪

莫白：嗯，是

秋秋：可是妖伤人天经地义，你不需要愧疚

秋秋：奶奶已经走了，我也就不会追究了，但这不证明我能和你像没事人一样相处

莫白：我，对不起

莫白低下头

手足无措的扣着自己的长袍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妖，也杀过许多人

但唯一愧疚的，只有小秋一个人

因为秋秋抱着外婆哭的伤心欲绝的时候，他本来想连秋秋一起咬死

但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疤痕

那是被动物咬过才会有的疤痕

而自己小时候被其它的狼撕咬重伤，被一个小女孩收养了一段时间

它因为还是小狼，怕秋秋是坏人，于是狠狠咬住她拿着药的胳膊

留下了一个疤痕

秋秋：你走吧

秋秋：真的

莫白：我能不能留下……

莫白：秋秋，我想照顾你，有我在，其它的狼群不敢欺负你的

秋秋眼里簌簌的流出液体

莫白伸出手想帮她擦拭眼泪

秋秋躲过他的手

莫白没有生气，站起来弯腰很温柔的看着秋秋笑了笑，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莫白：别哭，傻秋秋，那莫白走了?

秋秋：嗯

莫白又看了她两眼

然后一挥银色的长袍

默默的离开了

他们俩再也没有正面见过

莫白天天在那棵树上偷偷看着秋秋洗衣做饭睡觉

来试图捣乱的精怪都被他赶走了

又是一天深夜

他忙完所有事情，照例飞到树上，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门从外面锁住了

莫白：秋秋不在家?

窗户还开着，莫白跳进去

里面的被子枕头还在

可是衣物等东西都不见了

桌子上还有一张纸

《莫白亲启》

纸上只有一句话

“我走了，不会回来了，床和褥子留给你”

原来她搬走了……

莫白躺在秋秋铺好的床铺上

闭上眼睛

外面的萤火虫漫天飞舞，点亮了夜的彩色……

秋秋的奶奶做好了糯米小丸子，慈爱的看着八岁的秋秋

桌子下，卧着一只灰色的小狼……

《萤火虫》完

云凡：你的愿望是?

莫白：找到我的妹妹

云凡：你妹妹，她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可以把她找到

莫白：她叫

莫白：她叫，叫

莫白：我想不起来

莫白：好像被抹去了记忆

云凡轻轻的皱眉

云凡：不知道那您的愿望可无法实现

莫白：嗯

他最终没有许愿

也不能开口见秋秋一面

但是他会继续找秋秋

直到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