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卸了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是宋晓婷第一次登上音乐剧的正式舞台，她知道黄睿今天也坐在剧场内，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群演，每次出场都是和别的演员一起饰演宫女，没有单独的台词，只有一些简单的唱段，她猜黄睿应该很难在这么多人里面发现自己。

宋晓婷换回自己的衣服后，走剧场后门离开，在通道处她看见不少的剧迷正围着程彦森和叶茉池他们要签名，当然也有人找周珊签名。

她拢了拢外套的领子，缩了缩脖子，黄睿的车就停在剧场外。

“小睿，等了很久了吧？我卸妆和换衣服花了点时间，化妆间里人太多了，有些乱。”宋晓婷一上车就说。

“没关系，又不着急，我愿意等。”黄睿笑了笑。宋晓婷关上车门，车子很快就发动了。宋晓婷问黄睿在台下有没有看见她，黄睿说看见了：“穿着紫色的宫廷裙子，和大家一起跳舞，还唱了一大段，是吗？后来还出来了两三次，换了两身衣服，有一次是你们唱的骂伊丽莎白的歌，说她用牛奶洗澡还是什么的，总之就是说她为了自己的美貌花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是这意思吗？”

“完全正确，说明你都看懂了，而且我每次出来你都看见了，我还以为我出来你一定发现不了我呢。”宋晓婷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不一定看得懂，但我一定可以发现舞台上的你。”黄睿说着深深看了一眼宋晓婷，“你可是我女朋友，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今天累不累？上场紧张吗？”

“不累，但是有点紧张，不过我负责的部分都是和别人一起唱和演的，所以也还好，不怎么累，比起周珊、程彦森和叶茉池他们，我很轻松了。他们的台词特别多，唱段也很难。程彦森和周珊他们负责的唱段特别特别难，叶茉池的独舞很多，也特别难。”

即使是深夜的汽车里，黄睿依旧能看见宋晓婷脸上飞扬的神采，他问：“晓婷，你现在也越来越喜欢音乐剧了是不是？”

“是。”宋晓婷有些羞涩地说，“以前不了解，现在越了解越喜欢。”

“我支持你。”黄睿一只手握住宋晓婷的一只手，两人十指相扣，汽车急速驶向黄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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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屿从剧院经理办公室出来前，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他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国内的时间，也许叶茉池他们的演出已经结束了吧，也许还在谢幕，一次次返场？不过叶茉池不是主演，观众的掌声应该都是请周珊和程彦森那小子返场的。

“李，你知道吗？《春天圆舞曲》可能要重排了。”身后传来曾经的同事彼得的声音，“很遗憾你要离开英国了，但是我听说，这次复排《春天圆舞曲》很可能会世界巡演，那就意味着也会去中国巡演。李，你值得让中国的音乐剧爱好者看到你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这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下午，终于有了一件让李衡屿感到兴奋的事情。“真的吗？”他问。

“当然，杰弗里昨天还打给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哪天回英国，我想，你应该联系他，或者，他很快就会联系你。”彼得说。

“OK，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他的，谢谢你。”李衡屿拍了拍彼得的肩头，两人相视一笑。两年前，《春天圆舞曲》封箱的一幕幕像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