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她到底是多讨厌他

侍女还在不停的解释,而亓官陵已经越过她,闯进了侧院。

藏红花。

天知道亓官陵有多熟悉这三个字,又有多讨厌这三个字。

当年的北朝后宫里,呼延绮到底给多少妃嫔灌过藏红花,亓官陵根本就数不过来。

他只觉得在北朝后宫里的整个童年,都弥漫着藏红花那种独特的浓郁的酸甜气味。

那个味道,他一辈子也忘不掉。

……

步颦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药汤。

奇怪,去年喝药的时候,这个药是这种味道吗?

怎么闻起来这么浓郁的一股酸甜气息?

步颦看了看自己腕间的验毒珠。

可验毒珠的颜色正常,这药没问题呀。

步颦勺起一勺,抿进口中试了试温度。

“砰!”

房门被踢开,门后是双眸猩红的亓官陵。

步颦抬眸,对上他红红的眼眸有点不知所措:

步颦:“你来了,我……”

亓官陵只是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取走了她手的药。

步颦:“怎么了?”

他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最终感觉到一抹湿润的药渍。

她头上的石榴花步摇,艳丽得像个笑话。

他的眼底光芒散尽,唯余空洞和黑暗,嗓音平静得可怕:

亓官陵:“喝了?”

步颦:“我最近头有点疼,想喝点药治一下。”

“砰!”

药碗被亓官陵握在手里捏碎,碎片飞溅,鲜血淋漓。

步颦:“你做什么啊!”

好端端地怎么跟药过不去。

步颦捡起旁边没绣完的帕子想给他处理伤,却被亓官陵一把握住了手。

帕子上绣了一个留字,笔法和当初秦江寒的那枚寒玉佩上一模一样。

秦江寒的那枚玉佩上就是“留白”二字。

顿步而留,她喜欢秦江寒。

亓官陵只觉得他心都要被搅碎了。

亓官陵:“逐影!”

逐影:“在。”

逐影从屋顶落下,速度快得如同残影。

亓官陵:“去熬碗催吐的药来。”

逐影:“是。”

步颦:“怎么了,是不是这个药有问题?”

亓官陵不答,只是把她打横抱起,逃离了满是藏红花气息的侧院。

步颦:“亓官陵你快放我下来!你的手受伤了……”

亓官陵:“一点小伤哪比得过你在本王心头插的刀子。”

北朝皇族根植在血脉中的自卑、多疑、残忍和霸道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嫉妒和占有欲冲垮了亓官陵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亓官陵阴着脸,满身戾气,踢开主院的房门,把步颦丢进浴池。

撞上坚硬冰凉的浴池壁,步颦吃疼地闷哼一声。

亓官陵:“把身上的药味全部洗干净了再出来,本王嫌脏。”

步颦:“什么……”

步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步颦:“是药有问题?”

亓官陵不回答她,只是转身就走。

步颦:“亓官陵!”

步颦:“是不是药有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

没有用。

亓官陵完全不顾步颦的请求。

步颦一个人泡在浴池里,内心的恐惧和慌乱慢慢积聚。

……

侍女:“真的是王妃给奴婢的药包,奴婢绝不敢私自换药的。”

亓官陵扫了一眼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侍女,几乎要把手里的中药包捏碎。

四个药包,找到的药渣和剩下的药,都是藏红花。

这些藏红花别说避孕,就是绝育也够了。

所以她到底是要有多讨厌他,才能如此决绝地不留他的子嗣?

是不是每次和他接吻,和他拥抱,面上笑着,其实心里都在觉得恶心和嫌弃?

作者浅浅:“景王爷对藏红花暴怒的原因估计还有个五十章才能写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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