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点

风像刀子一般刮着行人道，街上只有两三个人影在匆匆忙忙地奔跑着。数九寒天，原本熙熙攘攘的大道变得空旷而寂寥……

少年转身没入巷口：“诶，老板，07型号已经拖住警局了，下一步是……”

神秘人：“你去‘太行’那边接应。”

徐梓中：“接谁？”

神秘人：“沈程泽。”

徐梓中：“好的老板。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徐梓中挂断电话，直奔世纪大道而去。

林冰：“先生您找谁？”

精神病院的前台工作人员笑着问。

徐梓中：你们这儿前两天紧急转院的那个。

林冰：“呃……先生，那一位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院长有令，不让外人探望……家属也不行！”

徐梓中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

这是一块怀表，看上去是很久以前的了。

徐梓中：现在够了吗？

徐梓中很有礼貌地笑着，看上去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林冰：“啊，是您……这边走。”

工作人员恭敬地引路。

徐梓中：你叫林冰？

林冰：诶，是。

这女人三十出头，脸蛋光润无比，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徐梓中歪头瞧了瞧，眼底掠过一丝惊疑。

长廊的尽头是一间经过特殊处理的屋子，远远的，徐梓中就听到了一阵钢琴声。

徐梓中：就到这儿吧，我自己进去。

林冰：先生小心。

徐梓中：好

房间里光线充足，宽大的落地窗旁停着一架钢琴。

徐梓中默默走上前，捡起一张被风吹落的乐谱。

徐梓中：你变了。

琴声戛然而止。

徐梓中：把头发梳好，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

徐梓中的笑里带着几分宠溺，他伸手去整理那人的头发。

吴冉：放开。

吴冉的双手在琴键上划过。

徐梓中：你……

徐梓中：我记得……

徐梓中：你怕疼的……

徐梓中：怎么现在……

吴冉用沾满鲜血的右手拔起了一枚刀片，转身。

此时，少年的长发已经被梳好，黑发垂至脚腕，柔化了他的杀气，却更添了几分抑郁。

看着吴冉因大量失血而颤抖的手，徐梓中有些心疼地摇摇头，上前夺过刀片，道。

徐梓中：还在怪我？

徐梓中：组织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和他注定走不到一起的，趁现在他对你感情还淡，分开后还能适应新的生活。

徐梓中：你的痛苦我知道，可惜我帮不了你，这种事只能你自己解决。

吴冉的手还在往下滴血。

他的瞳孔之中一片死寂，失去了光。

好想亲口告诉他，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可惜，没机会了……

徐梓中：坐好，我帮你包扎。

徐梓中扶他坐下，单膝跪地，为他包扎。

吴冉望着他，一动不动。

徐梓中：还是放不下他？

上药，扎绷带，一切都与往日一样，又有细微的奇怪之处，说不清道不明。

两个人的思绪都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从前的那段时光，那段并肩作战的时光……

林冰：先生！

林冰：麻烦出来一趟！出事了！

林冰的一声焦急地催促打断了这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