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懵懂悸动从来就不是一件坏事

顾宥舟：小祖宗，你还没好吗？

顾宥舟敲敲被关起来的洗手间门。

孟晓晴：马上。

孟晓晴摇摇头把脑子里还没理明白的思绪压了下去。甩甩湿了的手，开门撞上来找他的顾宥舟。

顾宥舟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在看到她的时候露出了笑容。

顾宥舟：怎么？吃坏肚子了？

孟晓晴：你才吃坏肚子。

孟晓晴最听不得顾宥舟这么说，她小时候肠胃不好，经常混着吃的东西多了就容易胃胀。

顾宥舟就总记着给她带健胃消食片，哄她吞下去，又帮她揉肚子。

揉的时候还要嘲笑她，说她管不住嘴，总是胃胀。

孟晓晴没话说，就只能闭眼装死。

现在想想，那时候顾宥舟才多大，小学时候的顾宥舟就能把她照顾得很好了。

孟晓晴：顾宥舟。

孟晓晴不是喜欢把事情憋心里的人。

顾宥舟：嗯。

他们重新坐回了地毯，但是是面对面，中间隔着那几本相册。

孟晓晴：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有点奇怪？

顾宥舟：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接受我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吗？

这话的意思太过绝对，孟晓晴不认可地摇摇头。

孟晓晴：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感觉我们两个稍微有点肢体接触，我就会觉得不大自然。

孟晓晴：心里会很乱，满脑子都在考虑你跟我的事情。

顾宥舟被“满脑子都在考虑你和我的事情”取悦到了，他在这一刻惊奇地发现自己对于孟晓晴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她想到他就会开心满足的程度。

可这样的想法一出，顾宥舟反而皱起眉头。

孟晓晴：怎……怎么了？

顾宥舟摇摇头，说。

顾宥舟：没事，是我的问题。

他低头苦笑，抬头变回那个孟晓晴熟悉的顾宥舟。

顾宥舟：我同意你说的，我们长大了这件事。

孟晓晴：你在外边听到了！

顾宥舟：嗯。洗手间隔音本来就一般。

孟晓晴：难道不是因为你就站在门口听吗？

顾宥舟被她都逗笑了，被孟晓晴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孟晓晴：还笑。我很认真。

顾宥舟：我也很认真。我只是担心你是不舒服。

孟晓晴：算了算了，每次说起这个你就要板着脸，我的身体很好的，从小到大的体检报告你不都要过目的吗？

顾宥舟：这还差不多。

顾宥舟小声回了一句，清咳一声，继续说。

顾宥舟：我只是觉得，懵懂悸动从来都不是一件坏事。

顾宥舟：就像你说的，我们都长大了，期间还分开了一年，心智也在不断成熟了，面对儿时的玩伴或多或少都会觉得从前无所谓的肢体接触也会有成人的敏锐度。会觉得不大自在。

孟晓晴：嗯。

孟晓晴很认真地听。

她从小就喜欢看顾宥舟去解释一些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把他当做自己的百科全书。

只可惜，两个人都没意识到，这件事对于同样没什么经验的顾宥舟来说，也是个不能解决的难题。

顾宥舟将其笼统地解释为成年前大人思想影响下的距离感。

孟晓晴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两个人一拍手，决定之后稍微减少一些肢体接触，看看之后会不会还发生想前几天那样，产生暧昧尴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