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烧成灰烬

“介意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当消防员多久了？”舒珍又开口。

“我是第四批消防，才训练了一年，就执行过一次任务。”

“那你有没有读过书？”

“那可是违法的啊！”王格呵呵笑了。

前身的记忆里，是对最高级的忠诚分子，绝对不可能看书的存在，即使自己穿越过来了，替代了原先的王格，可也没机会碰过，更不谈读过。

“是啊，违法的……”

“这可是个好工作！你知道吗？我以前很痛恨学习的，现在，周一烧语文书，周二烧数学书，周三烧英语书，周四烧历史书，周五烧地理书，周六烧物理书，周天烧化学书。”说着王格有些小激动，手指也在空中比划着。

“把这些烧成灰烬，再把灰烬烧掉！这是我们的口号。”

他们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舒珍说：“据说，几十年前，消防员是灭火的，他们不会放火，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如何呢？总之我们现在既可以放火也可以灭火。”

“好吧，我曾经听老人说，屋子有时候失火，就会叫消防员，消防员会来灭火。”

听完王格哈哈大笑起来。

舒珍快速大量了下王格的表情，“你为什么笑？”

“抱歉，真没有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言论，消防员会来灭火？哈哈哈哈哈哈！”

旋即舒珍道：“你根本没有思考我的话。”

“对啊，也不需要思考，消防员怎么可能会专门灭火呢？哈哈哈哈哈哈你如果在学校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不然你的老师会笑死你，陌生人可能会说，你的这些话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舒珍翻了个白眼。

王格直接打住，“抱歉，我真的……噗，咳咳……真的无意冒犯，只是你这只言论真的太可笑了。

“你所接触的一切都在洗脑你，触碰书籍是违法的，看书是要被抓住的，生产书籍是要被流放的，也许几十年前消防员真的只是灭火呢？”

“这对你没有丝毫意义吗？”王格拍着臂章。

“有！”她语气坚定，加快了步伐，“你知道做一件事成功后应该干什么吗？”

“干什么？”王格十分不解。

“享受结果的同时回想过程中挫折与苦难带给自己的痛苦，如果你仅仅喜欢成功的喜悦，不觉得很可悲吗？”

“你想的太多了。”王格有点局促不安，这要是原身，眼前这个女孩可能已经被抓了，可自己只想简简单单做好职业，好好活着。

“我很少逛游乐园，大部分时间都是老师给我口述着知识，你知道吗？月亮上面有个人！”

王格突然笑了，“嫦娥吗？”

“你怎么知道？”舒珍有些吃惊，她有些恼怒，“你还说没有看过书，嫦娥奔月可是书中的故事，这是我们老师说的，她也不过只是听了她的老师讲过。”

“你也不过是听的，我为什么不能听别人讲呢？”

“你是消防啊！普遍知识低下，家庭困难，你们这种人最容易洗脑，而且大字不识。”

王格颔首看了看夜空。

“呵呵……瞅瞅星空吧，多美，为什么没事要说那些违法的东西呢？”

舒珍闭上了嘴。

他们二人抵达舒珍的家时，屋内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王格很少见过屋子里亮着这么多的灯光。

不由联想到会不会是有人偷偷看书或者生产书籍。

“也许是因为我叔叔来了，他十几年前因为看书被抓住，关到一个黑漆漆的监狱很久，出来后就特别害怕黑暗。”舒珍闻言解释，“也可能只是我妈妈和爸爸单纯的想要开灯，他们不在乎多少电费，因为我们家的人都很奇怪。”

“的确奇怪。”

听到王格嘟囔了句舒珍大笑，走到她家的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接着神情怪异的喊道：“你快乐吗？”

“我什么？”王格喊道。

但是她已经转身进门了，在月光下，那个门关住了。

“快乐？我当然快乐！无聊。”

这里难道不快乐吗？没有舅舅，没有姨，没有母亲，没有婆婆，没有欠钱不还的同学，也没有虚荣的同学……

总之，王格觉得自己快乐。

比爱情公寓里面那些人还快乐。

他打住笑声。

忽然想到自己跳楼母亲会怎么想？她会不会痛苦，大哭，流涕？不知道那些小人会不会笑自己傻？他们也许会得意的给别人吹，我曾经逼死了一个人！

这种人是有的，不止一个。

他们会把一切当成吹捧的资本。

不得不说很可笑……

自己也可笑……

王格想到。

不然怎么会懦弱的跳楼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