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审讯下的人性

事情是在凌晨四点发生的。

接到举报有人生产书籍，王格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叫醒，消防队长张友理大嗓门响起：“喂，王格，赶紧来消防队集合，有人生产书籍，上面让我们马上出动。”

“是！”

对于书籍犯罪都是消防负责的，普通警察负责其他犯罪。

王格没有惊醒毛慧，悄悄出了门。

……

消防局里。

王格冷着脸。

“王格，没事，这家伙现在就是胡乱咬人！”张友理拍着王格肩膀，不屑的看着仅隔着一个墙壁的中年男人。

“可被人无缘无故扯上勾结生产书籍分子，说不慌是假的。”王格苦笑摇摇头。

“你这衷心为最高级，放心吧。”

……

审讯室。

红桌子被拍的震响。

“混蛋，陈不秀，你给我好好的说！再乱污蔑，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呵呵呵呵，我说了就是他，他是我们的保护伞。”

“那他叫什么名字？”

一个记录的消防员笑着看向手上戴着手铐的陈不秀，陈不秀直接说不出话来。

“保护伞？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

“哼！世人皆踩着旁人得到利益，我说了，减免罪行，这对于我是有利的，告诉你们了，你们有了功绩，对于你们是有利的。

但是，我不可能踩着旁人上位！”

“这小子！”一个消防员火气也上来了。

拿起旁边的一根棒球棍，走到陈不秀跟前。

“你小子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告诉你们，曾有一个名人志士，姓陈，名独秀，被关监狱数月，未屈服于黑暗！

我陈不秀，更是不可能屈服你们的！”

“我特么的！”消防员直接一棍子抡到陈不秀身上，一声惨叫响起。

“说，那些生产书籍的在哪？”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我又特么的！”

又是一棍子，又是一声惨叫。

陈不秀竟然直接晕过去了。

审讯室外，张友理笑着道：“这家伙，还文绉绉的，这群偷偷生产书籍的，就爱搞这些。”

审讯室里虽然陈不秀已经晕了，但还是被棍子打了十几下。

“累死了，走走，让这家伙在里面好好反省下。”

提着棍子的消防员走到同僚旁边，直接把沾着血迹的棍子扔到地上，和记录文字的消防员走了出来。

“队长好！”两个人异口同声，对着张友理敬礼。

“嗯，你们还没吃饭吧，快吃饭去。”

“好嘞！”

看着两个人走远，王格对张友理道：“队长，我想进去看看这家伙，顺便审审，特么的这个家伙跟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这……行，不过注意点，别闹出人命。”张友理顿了下，看了眼审讯室里面昏迷不醒的陈不秀。

“是！”

看到张友理走开，王格闪身进了审讯室。

端起一盆冷水泼到陈不秀身上。

低声的倒吸凉气声响起。

陈不秀刚迷迷糊糊抬起头睁开眼睛，就大喊道：“别打，我说，我说！”

看清眼前是王格，有些疑惑，“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你这人有意思，胡咬人是吧？”

陈不秀缩了缩身体。

“兄弟，我也是无奈啊，为了活命呀！”

“行吧，说说生产书籍的人和地点吧。”

陈不秀咽了口口水，虽然他嘴唇干裂。

“地点，在亚区真理路一号街111房，那里住着三个人，夫妻两个人和另一个人生产书籍，女孩则在外面放哨，我只负责售卖书籍。”

111？

好熟悉的感觉。

王格想了一下，却发现想不起来，但感觉却越来越熟悉。

“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住在那的男人叫舒文，女的叫宁悦，小女孩叫舒珍，另一个男的叫文地祥。”

王格只感觉内心世界轰然间裂开了。

他脑海里，耳边，不断回响着舒珍两个字。

想起来了，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因为自己家编号就在110。

“兄弟，我都说了，放了我吧。”

“兄弟，兄弟。”陈不秀叫了好几声王格。

王格回过神来，厌恶到看着陈不秀，“谁是你兄弟，废物，像你这种二五仔，墙头草，真废物，才打几下就招了，呵呵……”

“不是，大哥，我不说你们打我，我说了你又骂我，我里外不是人啊？”

陈不秀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

王格没有理会他，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

他现在心中想的是如何悄无声息杀人灭口，虽然他是消防，职责是消灭生产书籍的人和那些书籍，可舒珍……一个有趣的女孩，不该这样死去。

世界虽然残酷，但尚有一点美好。

王格想让自己成为舒珍的美好。

或许，也不需要杀人灭口，提醒提醒舒珍，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一刻，一个身处黑暗的魔鬼，似乎伸出了天使的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