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沉溺

旅行者“我来陪着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不是人。”

旅行者“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个非人之物在一起，也许是天作之合。”

他不知道人偶到底记起来多少记忆，但是这并不妨碍旅行者向散兵表白。事实上，这也是他真心话。

旅行者很喜欢散兵。

从未归的熄星时的第一眼，散兵站在那里，旅行者仿佛看到天地间的流光云霞都向他涌去，染紫色而后归于纯白人偶的伞笠之下。

旅行者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看呆了眼。直到莫娜传送离去。

但那惊鸿一瞥，不忘于心。

屋外潮湿的夜涌动在暗夜斑驳的树影间，屋内的私语全藏在这房门之中。

旅行者一个翻身，把人偶压在身下，他摸到了人偶的手，十指紧扣，盯着那双溢满情泪的双眸，轻轻吻去。

他就这样抱着人偶，在短暂的交颈里他听见了人偶的哽咽。

昏暗的烛光熄灭了，他们紧密的贴在一起。

人偶仰面抱着旅行者，在难以忍受的羞涩里淌湿了白软的面容。

他喉间压抑着哭声，那是他曾经看清无用的自己，也是在风雨中祈求的无力感。

他在哽咽中喘息，空出的手指紧紧拽住旅行者的衣袖，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萍，他在触碰中感受到了沉溺的欢愉。

“……”

旅行者压住人偶颤抖的手，在那暗色的夜色中，跟人偶脸贴脸，听着人偶压抑的哭声与哽咽，也听着那止不住的喘息和气音。

“……我喜欢你，”

旅行者在他打颤时对他耳语，沙哑而认真的说道。

“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

-----【第二天】

天亮了，黎明的阳光洒在尘歌壶这一方天地。

庭院里的竹筒倾斜，泉水叮咚作响，翠绿的竹片泄着清凉的水。

人偶醒的有点晚，旅行者倒是早早醒了过来，指尖捻着人偶落在枕上的长发，手感柔软，心头暖洋，存着数不尽的柔情与耐心。

“你看，你现在只有我了。”

不正常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旅行者的食指停在人偶精致的眉眼间，缓缓划过鼻梁，唇色，锁骨。

“我可以爱你吗”

旅行者低声挽起人偶耳边的碎发，“完整的那个你，会允许我爱你吗？”

人偶没有回应。

许久，人偶睫毛微微一动，慢慢醒转过来，睁眼就看见了旅行者深沉的目光。

昨晚的荒唐还历历在目。

人偶羞红了脸。纯洁如他，还是经历的少了。“老婆你醒了，吃早饭吗？”旅行者笑容灿烂。

“……”人偶翻身缩回了被窝之中。

半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吃”的声音。

“好嘞。”旅行者满面春风，很是欢快的出门准备早饭去了，半路遇到了觅食的小派蒙。

派蒙：“旅行者！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旅行者“我结婚了哈哈哈哈”

旅行者开怀大笑。

旅行者“我宣布，背包里的零食派蒙你随便吃。”

派蒙：“真的吗！太好了旅行者，结婚真好。”

旅行者匆匆备好了早餐，招呼上派蒙。

旅行者“好了，派蒙，我准备了小米粥，一起吃吧。”

……【房间里】

旅行者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发现人偶又眯了过去。

旅行者“散宝，起来吃饭了。”

旅行者捏捏人偶细软的小脸。

人偶被吵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朦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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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拿来衣物，一件一件替人偶穿上，将那无边的春色遮掩在纯白的衣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