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朝歌
躺在床上,年小鱼睡不着。
朝歌城的“居民”何其无辜,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犹在眼前,年小鱼亲眼见过,是非曲直曾经她没有时间去想,如今想起,很多东西其实已经模糊了。
真相如何也已经不知道了,只不过朝歌的“居民”真的很无辜,深藏不见天日的朝歌地下城,还变成了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若是他们自己知道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只怕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睡不着,年小鱼走出屋子,若是其他地方,躺在屋顶看看满天星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在朝歌这里不可能实现的了。
朝歌地下城,屋顶永远比地上还要危险,年小鱼没有作死的精神,只想好好活着就行。
提着灯笼,年小鱼也不知道走哪里,只不过心有些不安罢了,只想将心中的不安排去,走下来,却是无用。
走过亭子,微弱的光之下,有人影晃动,背影有些熟悉,提着灯笼走过,是扁鹊。
年小鱼(鲲)扁鹊先生,您就算是想要捣鼓什么,灯都舍不得点,这是打算摸瞎吗?
扁鹊(越人):又是你呀,小丫头,你说地话,我最是不爱听了。
年小鱼(鲲)扁鹊先生不爱听,必是我说话不中听了,先生只管做自己的事,不必理会我。
扁鹊与他们形容的实在相差悬殊,她实在没有看出扁鹊的性子当中有哪些能够称之为古怪。
世人称呼他一声扁鹊先生,其实扁鹊也不老,与子休那种活了上千年的人比起来,扁鹊是年轻的不能再年轻,心态也很是年轻。
只不过从稷下那里了解到的信息来说,还以为扁鹊是一个古怪的糟老头子。
除了初次见面扁鹊给了她一个冷漠的印象之外,真的就没有再感觉扁鹊性子有多怪。
扁鹊没有做什么,不过是东西掉了,捡东西罢了。
捡起掉落的荷包,扁鹊抬眼打量年小鱼,火红的灯笼映照着平静的脸庞,看似平静,他能感受得出来,小丫头平静的外表下那颗不安稳的心。
扁鹊(越人):心情不好?
年小鱼(鲲)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年小鱼走进亭子,将灯笼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
扁鹊(越人):说说吧,若是我心情好,兴许还能帮帮你。
年小鱼(鲲)扁鹊先生,千年来朝歌的居民们过得都是这样的生活吗?
暗无天日,人不人,鬼不鬼。
千年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们何其无辜。
纵使纣王有错,那这些居民们又何错之有,为什么要世世代代遭受这样的折磨。
同情的目光扁鹊忍不住侧目,朝歌百姓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
扁鹊(越人):也不是,千百年来,朝歌的居民过得其实和安稳,也不是现在你所看到的,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算下来,不过是五年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五年。
应该是不超过五年的时间吧。
五年前,他最困难,最绝望的时,误入朝歌地下城,那时的朝歌居民虽说与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有些不同,但差别不大。
谁知他再次来到这里之时,已经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