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言语刺激

苏清尘苏亦染跟在他们身后,这也有些紧张地,牵住了彼此的小手。

进了院子,整个马家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来往。

好奇怪。

苏北看了一眼宋亚轩,宋亚轩蹙眉,也觉得有些过于安静,一点都不像是办丧事的样子……

但是他大哥是绝对不会拿着夏槿开玩笑的。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口传来动静,苏北跟宋亚轩同时的转过身子。

张真源:二哥,二嫂。

是张真源,他身边还有刘耀文。

两个人走进来,张真源看了一眼四周,问道。

张真源:大哥呢?

宋亚轩没有说话。

张真源平常是个能咋呼的,不过此时的情况,他也保持了安静,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等着。

大约五分钟后,马嘉祺才现身,他身边跟着马羽眠,父女二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脸色看着都很不好。

马嘉祺:你们来了。

马嘉祺声音还是跟一周前一样,特别哑。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宋亚轩:大嫂她……

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下去。

马嘉祺:跟我来。

说着转过身子。

马羽眠也要跟着一起,见此,马嘉祺的脚步停顿住,偏头道。

马嘉祺:你带着两个弟弟去别处转转。

马嘉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脸上很平静,平静到……让看了看了会发慌,所谓的面如死灰,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马羽眠仰头看着自家爸爸,带着哭腔道。

马羽眠:我想再去看看妈妈。

马嘉祺不为所动。

马羽眠伸手扯了一下马嘉祺的手,目光乞求。

要是以前,马羽眠这样撒娇,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马嘉祺都能想办法帮着她摘,但是现在马嘉祺没有一点动摇,只是用眼尾扫了一眼她,眼神有很强的威慑力。很是吓人。

马羽眠打了个哆嗦,立刻的松开了自家爸爸,然后低头用手悄悄的抹了一下眼睛上的泪水。

自从一个月前妈妈去世后,爸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会再笑了,眼睛里也没有丝毫温度。

他还不让任何人见妈妈,奶奶和她都不行。

这一幕,苏北见了都心疼了,她想要上前一步,但是被宋亚轩拉住了手,苏北偏头看他,男人给了她一个眼神。

苏北只好作罢。

这个时候马嘉祺抬脚往里面走去,宋亚轩带着苏北跟上,刘耀文和张真源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苏清尘跟苏亦染留在了原地,刚刚马叔叔的样子太可怕了。

还有就是……

羽眠姐姐好可怜。

苏亦染一颗小心脏,被低头啜泣的马羽眠哭的都要碎开了。

苏亦染:羽眠姐姐,你别哭了……

苏亦染走过去,安慰道。

苏亦染:别哭了……别哭了……

好像是只会说这一句话一样。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再去安慰了。

苏清尘一直都不会安慰人,此时就是心里也想说几句,也是说不出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马羽眠抬眸看了一眼苏亦染,一下子眼泪就决堤,哭的更凶了。

苏亦染手足无措,抱住马羽眠,着急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苏清尘:……

——

马嘉祺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冰室,一进去,苏北就打了个哆嗦。

张真源也是双手抱着胳膊,搓了有搓。

宋亚轩蹙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苏北的肩膀上,然后搂着她,一边里面走,一边打量着这个冰室。

马家他也是来过数次的,还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冰室,应该是新建的。

走了好长一段,才终于到了地方。

苏北看着眼前的景象,内心简直是如翻山倒海一般。

马嘉祺……

竟然把夏槿给冷冻了起来……

这么冷,是上不了香的,马嘉祺递给了宋亚轩一朵木槿花,然后他自己也取了一枝,弯下身子放到了冰棺的周围。

宋亚轩松开苏北,走上前一步,学着马嘉祺放下了花,片刻,问道。

宋亚轩:大嫂她,什么时候没的?

马嘉祺垂眸。

马嘉祺:这一个月前。

宋亚轩攥紧拳头,看了一眼并躺在冰棺材里面的夏槿,沉声道。

宋亚轩: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把大嫂放在这里?

马嘉祺掀了掀眼,看着睡得安详的夏槿,没有说话。

他也想让她走的痛快一些,可是他一想到,以后都看不到她了,就心痛的不得了,那些照片,完全解决不了相思之苦。

这一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随她一起去中挣扎,下不了决心,是因为他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答应过她,要看着他们的女儿结婚生子。

这些诺言,他都没有兑现,他怕她下去了,她生他的气。

宋亚轩:你这样把她冰冻起来,不是长久之计,还是火化了吧。

宋亚轩保持着理性的道。

马嘉祺:不行。

马嘉祺反应很是偏激。

马嘉祺:我通知你们过来,是因为念在兄弟之情,你们祭拜完后,就都走吧。

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真源有些憋不住了,上前道。

张真源:大哥,大嫂她生前就怕冷,你现在还把她冻起来,是想让她死都不得好死……

嘭——!

马嘉祺一拳挥过去,张真源被打了个一个踉跄,险些没直接摔在地上。

马嘉祺是拳击选手,这一拳头是牟足了劲的,张真源嘴里都是血腥味,他喉咙滚了滚,没吐出来,而是咽了下去,抬手擦了一下嘴角,脸色阴沉。

张真源:马嘉祺,你疯了?!

马嘉祺这一头下去的时候,就有些反应过来,后悔了。可是打都打完了,这就当他是疯了吧。

张真源:我——

张真源见男人重启了哑巴,挥手也要还一拳过去的时候,手腕却被宋亚轩给攥了住。

张真源:二哥?

张真源不理解。他觉得,现在的马嘉祺就是需要挨一顿揍,才能清醒过来!

宋亚轩:大哥,真源说的没错,你这样,就是让大嫂,死都不得好死。

又是这句话,简直是在屡次的踩着马嘉祺的雷点,马嘉祺猩红着眼睛,一把车主宋亚轩的衣领,把他这强硬的往前拽了拽。

苏北见了急色的上前一步。

宋亚轩没还手,看着他的眼睛,刘述事实道。

宋亚轩: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以为不给大嫂办丧事,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甚至不让羽眠探望,大嫂就还活着吗?

马嘉祺咬牙,五指收拢。

宋亚轩呼吸有些困难,他抬手攥住马嘉祺的手腕,往下拉了拉,继续道。

宋亚轩:你是不喜欢听哪句话了?不得好死吗?

马嘉祺松开宋亚轩,再次挥拳,宋亚轩退后一步,堪堪的多开,解开一粒衬衫扣子,忽然笑了。

宋亚轩:你要是这么难过,干嘛不去下面陪着大嫂?

刘耀文:二哥!!!

刘耀文:二哥!!

刘耀文跟张真源慌张的出声。

还刺激大哥,没看出来大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么?要是真的冲动了……

宋亚轩却丝毫都不收敛,就定定的看着马嘉祺,看着他恶狠狠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样子,继续道。

宋亚轩:你怂了?

苏北亚轩!

苏北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马嘉祺:你以为,我不想吗?

马嘉祺咬牙,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

马嘉祺:你以为,我不想去陪她吗?!

宋温:那你去啊,

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宋亚轩:那里有刀,你现在死了,正好我们都在,可以帮你跟大嫂一起筹备一下丧事。

刘耀文顺着看去,果真的在一个台面上看到了一把水果刀,怕马嘉祺真的想不开,他立刻的过去,把刀给收了起来。

不过马嘉祺不仅没有偏激的寻死,反而的是颓废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掩面,兴许是哭了。

宋亚轩见人终于有点正常的情绪宣泄,走上前一步,低声道。

宋亚轩:大哥,我们去外面等你。

说着,带着苏北离开了这个零下快四十度,可以冻死人的地方。

冰室外面。

张真源一出来,就直跳脚,不过一看苏北等人都没有任何太大的反应,他又立正站直,然后揉了揉自己肿起来的脸,道。

张真源:二哥,你刚刚说那些话,别说大哥,我都想揍你。

宋亚轩睨了一眼张真源,没搭理他。

刘耀文手里还拿着把水果刀,不由得在心里赞同。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走宋亚轩。

苏北亚轩,大哥他,会不会真的想不开?

苏北望着冰室里面,忧心忡忡的道。

宋亚轩:不会的。如果他想的话,不会等到一个月后的。应该是,大嫂临死前,有跟他说过什么。

宋亚轩合理的猜测道。

苏北沉默了下来。

四个人在冰室等了快两个钟头,马嘉祺才从里面出来。出来的时候头发,眉毛眼睫都上了一层寒霜。

可男人好像是不知道冷一样,以及时站得笔挺,转头对宋亚轩道。

马:谢谢。

张:……

太区别对待了。他二哥骂了那么难听的话,现在说谢谢,他挨了一拳,都没有句对不起?

马嘉祺:你们先回去吧。

马嘉祺低声道。如果要是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夏槿的,可是夏槿生前有的朋友,也就是宋亚轩的妻子了……本是想着让他们安静的祭拜完,就走的,可是刚刚却闹了一出。

宋亚轩:大嫂她,你打算怎么处理?

宋亚轩直言问道。

处理……

马嘉祺没有说话。

宋亚轩沉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刚刚是开窍了,结果是冥顽不灵?

宋亚轩:大哥,你这样,有考虑羽眠的感受吗?

宋亚轩拧眉道。

宋亚轩:你不能太自私了。夏槿不仅是你的妻子,她还是羽眠的母亲!

马嘉祺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半晌才开口道。

马嘉祺:再给我一些时间。

宋亚轩也不逼的太紧,退后一步说。

宋亚轩:这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照顾羽眠,我带着她先去我那里住上一阵。

马嘉祺不太想让羽眠离开他,可是他自己的状态……

实在是无法好好照顾羽眠。

马嘉祺:……好。

*

从马家离开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刘耀文跟张真源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跟着来了御园。

马羽眠的眼睛又红又肿,苏北取了一些冰块,带着她上楼给她冰敷了。

苏清尘跟苏亦染同着苏北一起上了楼。

楼下的客厅就剩下了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三个人。

原本是团宠的张真源现在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他灰溜溜的自己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用毛巾裹着,放在肿起来的脸颊上。

嘶——

刚放上去,张真源就倒抽了一口气。

宋亚轩跟刘耀文皆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刘耀文打破沉默道。

刘耀文:大嫂去世一个月,要不是大哥通知,这我们现在可能还一点风声都听不到,马家的人都被他打发个干净,他母亲都被他禁足在了Z国修养身体,我觉得,要是让大哥自己想开,有些困难。

夏槿对于马嘉祺来说,如同生命和艳阳。

夏槿没了,马嘉祺的生命没了任何意义,世界也一片黑暗。

哎……

这么多年,夏槿的病求了那么多医生,却始终都不见好,如今的结果,其实都是大家心知肚明,早有一天会发生的。只是马嘉祺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不敢承认。

宋亚轩:是我的错,

宋亚轩反思道。

宋亚轩:我当初不该让淳于先生给他那么大的希望。

刘耀文:可如果那次淳于先生不给他那么大希望,他的心态应该早就崩塌了。

刘耀文叹了一口气。

刘耀文:当初他娶夏槿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宋亚轩:……

兄弟三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现在是真的只能靠着马嘉祺自己想开了。

其他人,想帮忙,也是无处力气可以使。

*

马家被马嘉祺清的,如今只有他跟马羽眠两个人,此时马羽眠走了,便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马嘉祺这一个月,不敢回他以前跟夏槿的卧室睡觉,因为害怕,害怕梦到她,害怕她怨他不让她痛痛快快的离开这个世界上。

房间有一个月没有打扫了,都是灰尘。

马嘉祺站在门口,撑着门的双手在颤抖,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勇气抬脚迈进门槛。

夏槿喜欢养花,窗台上摆了很多,不过很长时间没人打理,都已经凋谢了。

马嘉祺把枯了的叶子见打扫进垃圾桶内,然后接了一杯水,一一的给他们浇水。

对着花发了一会儿呆,他又开始打扫房间。

他不太会这些家务活,扫地的力气有些大了,弄得灰尘漫天飞扬,他忍不住的咳嗽几声。

他的嗓子坏了,因为夏槿离开的那天,没有任何征兆,他吓坏了,一直的喊他的名字,一直叫她醒过来,直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说伤到了声带,有些严重,要及时治疗。

他母亲怕他因为夏槿伤害自己,让保镖把他死守在医院,他缓了三天,有了些精神力气后无知道了,她母亲要火化夏槿尸体的事情,打伤了保镖,跑出了医院。

宋亚轩他们根本不知道,他那时候要是再慢一秒,就一秒,夏槿的尸体就真的成了灰烬,他都还没有好好看看她,都没有,跟她说说话。

他也不想,一直这么冻着夏槿。

可是夏槿被火化的那一幕成了他的阴影。

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第二次。

扫完地,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马嘉祺坐在床边,垂眸看着身下的被子,他的心,被揪着般的难受。

她,为什么要骗他,明明说好,只是眯一小会儿的……

*

一个月前。

Z国,桑菲特斯庄园。

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夏槿见渐渐的爱上了这里,爱上了每日都不会失约的日出。

自从染完头发后,夏槿的整个人气色都显得很好,只是最近几天,夏槿明显的感觉自己有些不太舒服,那种不舒服,说不清,就是时而的会忽悠一下子没有意识昏睡过去醒来后,心脏往往的会特别疼。

慢慢的,即便是有可以提升气色的头发颜色,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于是,她每天的都化妆,在马嘉祺睡着的时候,偷偷起来化。

她画的是淡妆,马嘉祺是个直男,不太能识破这种女人的小心机,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甚至还经常的跟她说,她最近状态很好,没准可以多陪他几年,然后,又要给她找名医。

夏槿笑着看他,并没有拦着。

……

前一天,夏槿在晚饭的时候跟马嘉祺说她明天想去看日出。

马嘉祺一开始不同意,因为要起得太早了,外面露水也重,怕夏槿的身体受不了。

但是夏槿细声央求着,马嘉祺也只好同意了。

马嘉祺定了凌晨三点的闹铃,闹铃响的时候,夏槿也醒了,不过夏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马嘉祺取笑她逞强,然后帮着她穿戴好衣服,抱着她出了门。

只是马嘉祺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夏槿一点多就醒了,化好妆后,才悄悄的在他身边躺下,她身体很不舒服,五脏六腑都在痛,闹铃想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真的怕,熬不到这个日出了。

两个人坐在河边,天蒙蒙的黑,能看的只有夜幕上的星星。

马嘉祺把她密不透风的护在怀里,低头跟她说着悄悄话。

说了好一会儿,天边终于露出白肚皮,有很亮的光从云缝隙中照射出来,然后橙红色光,染了半面的天,不过太阳还没有出来。

马嘉祺低声叫夏槿抬头看天,夏槿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笑了笑,往他怀里蹭着,有气无力的说。

夏槿:阿祺,我好困,想眯一会儿。

马嘉祺:再撑一下,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小槿,你这样,我们可是白起了大早。

夏槿:嗯……我已经看见了。

夏槿低声道。

夏槿:我脑袋里已经有我们第一次约会看日出时候的画面了,那次,比这次还要美。

听着夏槿这么说,马嘉祺无奈的妥协道。

马嘉祺:那好,你眯一会儿吧,我等太阳出来,一会儿再叫醒你。

夏槿:阿祺……

马嘉祺:嗯?

夏槿:我爱你。

马嘉祺怔了一下,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看着远处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笑着回复道。

马嘉祺:我也爱你。

之后,回复的之后夏槿的呼吸声。

马嘉祺抱着她,看了一场完整的日出,等日出后,马嘉祺隐隐的发现了怀里面人的不对劲。

马嘉祺:小槿?

马嘉祺:小槿?

连着喊了两声都怀里的人都没有回复,马嘉祺开始慌了。

马嘉祺:夏槿!夏槿你醒醒!

马嘉祺:别闹了,我们看完日出了,该醒了……

马嘉祺:我求求你,别睡了,夏槿,你别睡,夏槿……

马嘉祺:小槿!

……

世上,好像总有那么一群,生来就不太健康的孩子。

夏槿就是其中之一。不仅不健康,算命的还说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全家,反正谁跟她最近,就克谁。

要是当年夏槿不是个襁褓里的小娃娃,而是十八岁的少女,她一定指着鼻子骂回去。

夏槿:我可去你丫的克全家吧!

可惜,襁褓里的小婴儿不会说话,她就是眨个眼睛的功夫就被父亲给嫌弃了。

夏槿上幼儿园的时候,全幼儿园的小朋友不太喜欢跟她玩,她还不太懂被孤立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在家的时候也没人跟她玩,跟她说话,在这里,没人跟她玩也就没人跟她玩了,她自己可以跟自己玩,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上了小学,夏槿懂得了孤立的意思,心里有些难受,有一阵子经常自己偷偷哭鼻子,可是没人安慰她,所以懵懵懂懂的她就学会了坚强。

等她上了初中,校园生活依旧没什么变化,她独来独往,也是觉得轻松快乐。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挺特别的。当然也只是一瞬间,回到家里看到父亲不待见的冷眼,她很是想甩掉这种‘特别’。她身体一直都不好,好在父亲还不至于完全不管她死活,每月的药,不愁没得吃的。

这个时候,夏珍已经上小学了,之前她对她有些怕,但是这一段时间,她经常偷偷来找她,每次都说她睡得床不如她的好,书包是旧的等等,反正每次她见她都有说不出的嫌弃。

但是每次被她嫌弃完第二天,夏槿都能在自己门口看到一个黑色垃圾袋,有时候里面装的是书,瞧着很旧,有折页的那种,但是纸张光滑瞧着像是被故意弄成旧的模样。有的时候是一件衣服,有些脏,带着泥巴。有时候是发卡、拆开包装的薯片巧克力等零食。

夏槿觉得,比她小几岁的夏珍,挺可爱的。

不过等她上了高中后,就被送去了住校,每周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不允许回家,但是夏珍会经常的在周六周日的时候出现在她的学校里,见到她面也不打招呼,但是却总在她面前晃悠。

夏槿觉得,夏珍很幼稚。

日子平静没新意的过着,等她上了大学,身体也就明显的不如前几年好,但是她还是想任性一次,所以在她生日那天,她用她攒下的钱,去马球场,原本只是一次叛逆的行为,却没想到……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那个可以一起陪着她共度完她短暂一生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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